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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微微笑著,问他说,‘祥卿若是要喝酒,怎麽不去我房里。’
温祥卿心想,就知道你忍不住,还是要来寻我。
便说,‘我原本是要一个人喝酒的,你若是不能让我尽兴,便不要进来。’
刘凤倒不犹豫,走进来坐在桌边,拿起他的碗来慢慢饮下,温祥卿心里虽然恨他这样,此刻却巴不得他多喝些才好,喝醉了他才好行事。
温祥卿也倒满那只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後又再次倒满,推到刘凤面前。刘凤被他看著,脸上微微泛红,却并不推辞,仍旧慢慢的饮下。
温祥卿看碗底一滴不剩,心里一动,就伸手挑起刘凤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酒里可是有毒的。你难道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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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瞥著他说道,‘就算真是毒酒,我也饮得心甘情愿。’
温祥卿见这人眼角带著春色,说话时笑盈盈的望著他,竟比从前还要胆大露骨许多,便知道这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心里却不免有些犹豫。
刘凤见他不语,便自己倒了一碗,也不推给他,先说,‘我敬祥卿。’然後仍旧慢慢饮干。
温祥卿见碗空了,便说,‘那我也敬你。’倒满之後,却说,‘只是不能光喝,还是说句话罢。’温祥卿举起碗来,说,‘若是我说为了碧玉箫的事,对你们姐弟心中没有丝毫的怨恨,那便是假话。’
刘凤僵在那里,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我明白。’
温祥卿看著他,心中终究有些不忍,便又说道,‘可我心里,终究还是舍不得你。’
刘凤怔怔的看著他,温祥卿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喝干,将碗底亮给他看。
刘凤竟然脸红起来,眼底也露出情不自禁的欢喜神色,温祥卿拿起酒来替他倒满,哄得他一碗碗的喝下,眼看著这人眼神渐渐迷离,知道是醉了,便越发的说起软话,哄著刘凤将他倒下的酒尽数喝干。
温祥卿原本将那把桃木短剑藏在枕後,见刘凤已经醉得有了七八分,正要起身去床上摸那短剑出来,哪里想到刚站起身来,竟然被刘凤用力扯住衣袖。
温祥卿原本就有些心虚,以为他是酒醒了,便停住了,问他,‘怎麽?’
刘凤微微一笑,突然从背後拥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祥卿,我心里十分的欢喜。’
温祥卿心里一颤,回头一看,见他伏在自己肩上,痴迷的望著他,知道这人是醉得厉害,悬起的心也放了下去,说,‘欢喜便好。’
说完便要去摸枕後那把短剑,刘凤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说,‘祥卿总是这样心急。’
温祥卿见他还不象十分糊涂的样子,也不敢乱来,便笑著说道,‘春宵苦短,你莫要让我等得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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