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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祥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发青,却说,‘也好,也不是不快活,反正长夜漫漫,解截闷也好。’
说完就去扯刘凤的衣裳,心里却痛得不成。
刘凤似乎有些惊讶,瞥着他微微的笑了起来,说,‘你这个人,有时候可恨得厉害,有时候却又让人……’
温祥卿正把刘凤的衣裳从肩头褪下,听他这样说,便问道,‘我怎么了?’
刘凤凑过来亲了他一下,然后闭着眼轻轻的说道,‘让人怎么也恨不起来。’
温祥卿犹豫了一下,问他,‘你如今还是喜欢我的罢?’
他心里还是没什么把握,问这话出来,还不等这人答话,身上就出了一层汗。
刘凤睁开眼,似笑非笑的反问他道,‘还?什么是还?我从前是怎样喜欢你的?’
温祥卿皱着眉看他,说,‘反正与如今大不同。’
刘凤微凉的指尖轻轻点着他的唇,柔声的问道,‘怎样不同?你不喜欢我这样?’
温祥卿心里明明是想,我倒是喜欢你如今这样,只是偏偏说不出口,咳嗽两声,捉住刘凤的手,说道,‘这里多呆也无益,你还是随我回去看看我的娘罢。’
刘凤半晌不语,温祥卿奇怪的回头去看他,刘凤抿着嘴唇,说,‘倒是想起一句话,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
温祥卿这才想起这人并不记得了,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没说出口,却只是反问他道,‘你哪里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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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忍不住露出笑意,说,‘你若是觉着我不丑,那想来也是有些自觉的,知道丑的便是你了,只可惜我这里没有公婆给你见。’
温祥卿知道他是说笑,却不免想起他的身世,又想起自己,见着他不过几月,却已天翻地覆,家破人亡,同他一道经过的事,总是怨恨的多,欢喜的少,如今想来,自己心里再可怜他,再恨他,再想他念他,又能如何?
这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同他纠缠在一处,他也不知怎得,仍旧和这人搅在一起。这人若是烟消云散,过往的那些,便是一笔勾销,再也寻不回了。
那时候,他倒真是赤条条一个人,来去无牵挂了。
温祥卿想到这里,便皱着眉去看刘凤,只是看着看着,反倒笑了起来,说,‘我是不晓得你的爹娘在哪里。只是你生得好看,我却早就晓得了。’
刘凤瞥他一眼,说,‘难得你会说这样的话。’
温祥卿又笑了起来,说,‘我带你去见我娘,难道你不愿意?反正我们堂也拜了,夫妻也做了,带你见她,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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