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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脑子进水的低等生物会当了屌子还立牌坊。这种贱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喂狗,他全家男人都跟他一样是被人睡出脏病的贱鸭……”
江临安的保镖们又开始被迫听他们家的大少爷阴毒的碎碎念,恨不得他干脆住在温珞那里算了,每次一回来就犯病,就算是被他砸钱砸到愿意帮他杀人的保镖也受不了他一直发疯。
只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保镖们受不了也得忍着。
同样的,江临安也受不了这群没用的家伙:“让你们杀个人就这么麻烦?!下次再出这种事你们自己去死好了!”
江临安远远就看见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站着一排高壮的黑手党,西装笔挺但难掩厉色,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刀口舔血的人。
唯有一人坐着,手上正把玩着一把匕首。
她脚边跪着一个男人,正目眦欲裂地被人按住没办法起身。
楚家作为黑道一把手,家主楚云生死了,少主楚原戚也生死不明,楚云生又是个猜忌心重的,当初的姐妹兄弟里留下的一个弟弟还被大孝子江临安送精神病院去了。江临安就是看中这个混乱的时候,他和别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需要楚家,也不需要什么最大利益,他只想让楚原戚去死。
可惜的是,黑道不止有楚家。
“带回去,按规矩来。”正在清理门户的殷桃看见江临安之后站了起来,把自己手上的匕首扔给身边的手下。
“好的,老大。”
“不、不!大小姐,我真的没——!”
后面的话变成了唔唔声,旁边的黑手党分开了一条道,殷桃像是没听到一样朝着江临安走过去。
“你是楚原戚的堂弟?”她神情倨傲地打量了一下江临安,“把你的人领走,下不为例。”
若是殷家的人,下场就和被拖走的那个一样了,但江临安是楚原戚的堂弟,楚原戚昏迷着,殷桃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怎么想的。她只是按照之前跟楚原戚的约定帮楚原戚稳住楚家而已。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楚原戚一定要杀了他爸,但是殷桃自己现在也是踩着自己亲爹当上殷家的一把手,所以只要条件足够,她当然不介意跟楚原戚合作一把。
反正楚家、甚至说整个黑道,早晚也会是殷桃的所有物。
江临安阴沉着脸看了她一会,却不似殷桃想的那样不服,而是问她:“你不是温珞的朋友吗?他对温珞做那种事你怎么还不让我弄死他?”
殷桃乍一听温珞的名字还愣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温珞和楚原戚有什么关系,连楚原戚找上她也没说过是为什么。
“他干什么了?”
“他整天搔首弄姿,露个胸就是想勾引女人,跟他爸一脉相承的骚样去引诱别人女朋友。”江临安阴恻恻地说,“这种男人就应该被浸猪笼。”
不知道为什么,殷桃忽然想起了她最讨厌的宁江城。
她问江临安:“……你和温珞什么关系?”
“温珞记得我的耳垂上有一颗痣。你说我们有什么关系?”话说到这里,他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原本就没打算跟温珞朋友作对的江临安甚至很有礼貌地跟殷桃打了个招呼,“那些人你要的话就弄死吧,反正我给过他们钱了。再见。”
殷桃:“……?”
穿戴整齐的温珞从蓝逸病房里出来的时候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实际上被她折磨了一通的蓝逸还缩在病床的被子里哭说他不想活了。
靠在病房门口的殷桃不像刚才那样身后跟着黑压压的手下,高傲的表情也平和下来:“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有吗?”温珞歪了歪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江南陪你做检查的时候。”
“……”温珞假装四处看风景并且选择上一个话题,“可能是因为他比较好笑吧。”
“行了。”殷桃拍了拍她的头,“宁江南那女人小心眼我又不小心眼,还能因为这种事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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