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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继承权,况且他还是个oga。”邵城提醒道:“没有任何一个法条规定oga没有王位继承权。”“可他是……”温衍把“私生子”三个字咽进了肚子里。他细细琢磨着邵城模棱两可的回答,在震惊中徐徐瞪大眼:“你的意思是……”邵城仍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这不为人知的王室秘辛犹如一颗惊雷,震得温衍半天回不过神来。过了半晌,他才喃喃道:“王后如果知道……”“知道又能如何?”邵城摇摇头,“现在可不是三十年前,他早就不再需要王后家族的扶持,你不如想想裴铭的下场。卸磨杀驴,那位可相当擅长。”裴铭。提起这个名字,温衍仍旧恨得牙痒痒。他冷嗤一声:“裴铭?他那是活该。”旋即,又想起了裴铭一家是怎么死的,愉快地勾起了嘴角。“我听说白嘉树对那oga可是一往情深。”他幻想了一下那位天真储君得知此事后的反应,忍俊不禁,又倍感过瘾,“真是傻得可爱。”“‘父王’的这个‘王’字不是白多出来的,王室中哪会有寻常的父子关系。”邵城的表情倒未见异样,只平静道,“父慈子孝,兄弟情深,在王权面前,不存在的。”他从扶手椅上拿起了貂皮外衣,温衍霎时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道:“你这就走了?”他千里迢迢从南方的教皇宫来到这寒冷之地,百无聊赖地在私宅里等了一个月,这男人竟连夜都不陪他过。“不要总叫你的贴身侍从去我府上。”邵城一边穿衣一边说,“人多眼杂,易生是非。”“我若不叫他去,你会主动来吗?”温衍望着穿戴整齐的alpha,冷笑了一声,“看来我真是年老色衰了,请你来一次难于上青天。要不是今日下大雪不易被人发现,你也不会来吧。”邵城被他说中心思,但也无意遮掩:“所以才要赶在雪停前离开,对你我都好。”温衍抬腿下了床,赤脚踏出几步。“真怀念曾经的你。”他双手环住alpha的腰,把脸埋入柔软厚实的皮草,很眷恋地嗅了嗅,“心思单纯,胸怀怜悯,还是小小副官的你……”邵城皱起了眉。这是他最为厌恶的话题。温衍却仍在继续:“在床上生龙活虎的,把我的脖子都要咬烂了。”他从邵城的怀中仰起脸,踮起脚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唇,“还好我是个beta,要不然,孩子都不知给你生出多少个了。”邵城低头看着他。这不着一物的赤裸男人是西里教的最高领袖。他是主的代言人,也应当是主最忠实的仆人。他在人前集万千优点于一身,美丽,温和,禁欲,圣洁。在人后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张面孔。十几年间,这位不容亵渎的教宗大人一直在与一个alpha偷情。“你是被主赐福过的不老神颜,年老色衰的是我才对。”邵城推开他,转身去拿自己的斗篷,“如果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可以去找个年轻力壮的alpha。”温衍无声地收敛了笑意。他死死地盯着邵城看,片刻后,又无声地笑了。“我看你和白逸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卸磨杀驴的高手。”
邵城对他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他回头看了看,问温衍:“你光着身子不冷吗?”温衍这会儿觉得有点冷了。“不要再烧这破玩意儿。”邵城系好斗篷,鄙弃地瞥了一眼那早已冷却的香炉,“和我的信息素味道一点都不像。”和他的信息素味道一点都不像。骆从野屈腿坐在岸边,将手中的几片冷杉木材扔到了地上。时间一进入三月,气温倏地回升,二月末的暴雪已然消融殆尽。他将目光从冰水交融的湖面收回,从那几片浅色冷杉中拾起一把黑褐色的乌木刀柄。乌木不易腐蚀褪色,但雕琢起来不如冷杉这样的软木省力,两个月过去,刀柄上的纹样才初现雏形。不过,依照以往的经验,白鹤庭一旦离开都城,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都不会回府。他有充足的时间细细打磨这把匕首。但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骆从野皱了皱眉。前提是,这个人不再频繁地骚扰他。“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周承北步履轻快地走过来,最后停在了他的身侧。骆从野冲着刀痕凹槽用力吹了口气。“你我保持距离,彼此都会更安全。”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被吹起的木屑在午后日光中肆意飞散,周承北往边上退了半步,待木屑飘落,又再次向前踏了一步,饶有兴味地看他雕木头:“你刻意疏远我,才更容易引人怀疑吧。”白鹤庭已经离开三个月,周承北却在将军府尽职尽责地当起了医生,时不时还会走出官邸为庄园里的农户免费看诊。骆从野头也没抬地问:“你留在这里不走,到底想干什么?”周承北道:“我说过了,带你回家。”骆从野道:“我也说过,我哪儿都不去。”周承北直接原地坐了下来。“那我就再在这里陪你玩几个月过家家。”他抬起头,视线缓慢扫过眼前这片宁静的初春湖景,略显夸张地叹息了一声,“毕竟,这里好山好水,好吃好喝,回家之后可就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了。”骆从野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但这样的安定日子……”周承北看着他悠悠道,“恐怕也持续不了多久。”刻刀摔进那几片冷杉木料中,软木被划出一道笔直的细痕。骆从野转过头看他,语气森冷道:“别乱来。”“什么叫乱来。”周承北迎向他的目光,坦然地笑了笑,“你在别人的庇护下生活了太久,是不是忘记了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可那笑容就像是初冬的湖水,不知不觉间就结了冰,“一个国家掌握在那种骄奢淫逸背信弃义之人手中,走到尽头,是迟早的事。”骆从野道:“你还真敢说。”“你要真想出卖我,早就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了,不是吗?”周承北的面色又恢复了平和,甚至带了点调笑的意味,“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骆从野不再接话,从地上捡起刻刀,将注意力放回到手上的木雕工作里。周承北没再打扰他,安静地在一边旁观了一会儿,终于看明白了木头上的图案。他雕的是火。绕着木柄盘旋上升的,热烈的,张扬的,熊熊燃烧的火。“这不是还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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