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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抱进了怀里。那些曾经丢出去的轻飘飘的承诺,汇聚成一把沉重的巨剑,直直地劈开他堵着千言万语的胸口。能说些什么呢。他没有办法再大言不惭地对白鹤庭说,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他。他已经食言了。他咬牙沉默了许久,末了,只艰涩地道出一句:“我爱你。”他听到白鹤庭在他耳边很轻促地笑了一声。但这笑声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把白鹤庭抱得更紧,想了想,又道:“不让我找别的oga,那你今生今世都得和我在一起才行。”白鹤庭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闭着眼睛问:“我不在,你就去找别人?”“你说什么呢?”骆从野转脸看他,不容反驳地,严肃地纠正道,“这句话的重点是,今生今世,你都要和我在一起。”--------------------不好意思宝宝们……修文又修锁章了,这章是重发。白鹤庭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与人谈论一生一世这样虚无缥缈的话题。连看海这样简单的承诺他都险些失约,一生一世那么久,谁又能说了算呢。他没有接骆从野的话,扣住他的后脑,把他的脸扳了回去。“没有后代,你觉得遗憾吗?”他问。他看不到骆从野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那起伏停顿了几秒,骆从野才道:“不遗憾。”这是凭直觉丢出的一句谎话。这对话让骆从野感到很不真实。他只是一个生在平民区,身份低微的私生子,而他从小仰望的这个人——不论是否身陷囹圄,他永远从容,永远高贵,像一颗晶莹剔透、璀璨夺目又坚不可摧的钻石。白鹤庭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屈尊纡贵地为他延续后代?可耳边的潮意却是真实的。骆从野动都不敢动,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他的声音很轻,连呼吸都放缓了:“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子。”“我是不喜欢。”白鹤庭道。从很小的时候起,他便与寻常小孩不同。父亲、母亲、孩子、血缘,这些词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也不会令他产生任何特殊的情感。骆晚吟惨死的那一天,他连眼泪都没有掉,白逸崩逝之时,他的心中也无甚波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胸口空荡荡的,好像被人用尖刀剜出来了一块。骆从野的侧脸已经被微凉的液体打湿了。他想抬头看白鹤庭一眼,但扣在脑后的那只手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无法起身,只好转过一点脸,嘴唇轻轻贴上了白鹤庭因忍耐而紧绷的脖颈。“说不遗憾是假的,但是……”唇间尝到一点湿润的咸涩,他用手指摩挲着白鹤庭的肩头,轻声道,“你现在在我身边,弥补了所有的遗憾。”温热的呼吸扫在颈间,让人觉得暖和,又让人觉得痒。白鹤庭转过脸,对上了那双因专注而愈显浓黑的眼。他的眼睛明明那么黑,却又不可思议的清澈,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望到那其中的——笨拙,莽撞,奋不顾身,与义无反顾。白鹤庭静默片刻,低头凑近他的唇角,轻斥了一声:“废话真多。”他脸上的泪痕未消,眼睛也红彤彤的,可表情却不似哭过,神色中又带上了那股熟悉的淡漠。但骆从野发现了一个新奇的事实。从此刻开始,眼前这个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了全新的释义。
见他毫无反应,白鹤庭不太满意地抬起腿,正欲踹他一脚,却被一把攥住了小腿。骆从野的吻也迎了上来。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绞住了白鹤庭的舌尖,白鹤庭猛地抽了口气,身体向上弓起又落下,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红印。他的眼睛看起来更红了。“我太想你了。”骆从野喟叹着道。他们太久没见,白鹤庭的身体禁不住这样不知轻重的撒野,但也无力骂人,话音被撞得快散了:“我看,你一人,在船上,挺快活……”“不快活。”骆从野动作一顿,咬牙切齿道,“一点都不快活。”他现在只后悔时间不能回到三日前。在舰船靠岸的那一刻,他就应当飞奔回这里才对。而不是在那又挤又冷的船舱里抓心挠肝。“说起来……”他扳过白鹤庭的脸,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船上的?”他想起北阳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些不太妙的猜测,“你把北阳怎么了?”白鹤庭沉默两秒,含糊道:“他活该。”又不耐烦地抓了骆从野一把,“不是不让我在床上提别人?”江寒终于搬入了新的住处。他向驱马车送他前来的beta礼貌道谢,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新居。这屋子不大,但光线明亮,看起来已有人细致地打扫过一遍。外厅中的壁炉烧得正旺,日用品也备得齐全。林浅办事向来妥帖,这倒是没什么可意外的。他把随身携带的几件东西放于桌上,正在心中琢磨如何归置它们,突然有人敲响了大门。门本就是敞着的,站在门边的年轻人身姿挺拔,可模样依旧拘谨。来人看着江寒没说话,只是举起了手中的布袋,像是在与他打招呼。江寒冲他点了下头,他才踏入屋内,把布袋放在桌上,语气也是硬邦邦的:“给你带了些水果。”江寒朝那敞开的口袋里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这是水果?”北阳咽了口口水,看着他“啊”了一声。江寒没说什么,向他道了句:“多谢。”他不再说话,像是在送客,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北阳的视线无所适从地落在了桌子上。那上面只有几套衣裳和一摞书册。江寒是被他亲自押上岛的,那时他的手上空无一物,这些东西想必都是林浅为他置办的。可他在岛上已经住了多半年,搬家竟只带这么几件家当,这让北阳感到有些意外。意外之余,还有一点失落——桌上并没有任何草药。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状似无意地问:“我寄回来的药,好用吗?”可他寄回来的大部分都是杂草,江寒委婉地答:“我的手已经不需要用药了。”这话说完,屋内再一次坠入了难捱的沉默。江寒不好直白地把人往出赶,只好拿起了桌上的衣裳。北阳连忙道:“我来帮你吧。”江寒无奈道:“不用……”可北阳已经抱起了那摞书册,闷声走到了厅中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摆着一台深褐色的橡木五斗柜。他拉开最上面的抽屉,把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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