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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柔的舅舅,就是咱们镇无数不多的承包鱼池的人。所承包的鱼池,恰好挨着活水沟。”
楼静仪打了下方向盘,避开了路上的一个坑子,说:“闵柔投奔舅舅,就是想帮忙养鱼的。今早她去了舅舅的鱼池后,恰好看到青瓷镇的人,用车满载一些无处处理的黑杀,倒进了咱们镇上的活水沟。她也知道黑杀是害鱼,最有可能先通过活水沟,危害她舅舅的鱼池,这才抓住那些人理论。”
青瓷镇的渔民,偷着把一些害鱼倒进彩虹镇的活水沟,却刚好被闵柔发现,起了争执。
这就是两镇大批的渔民迅速聚集,发生械斗的导火索。
等楼静仪说完时,车子也来到了事发地点。
老远的!
崔鸣宇就看到足足数百人,都拿着棍子甚至鱼叉之类的人,泾渭分明的样子,相互叫骂。
路上,和旁边的草丛中,还躺着几十个人。
有女人,孩子的哭声,可谓是此起彼伏。
彩虹镇这边的出警速度很快,青瓷镇那边还没来。
可青瓷镇那边的渔民人数,却远超彩虹镇这边,看上去差不多得有两百口人的样子。
抢先崔鸣宇一步赶到现场的陈勇山,跳下车就带人冲了上去。
因为在双方中间,极力劝阻双方冷静的那几个人,因一个汉子高举着棍子,砸向对面后,再也镇不住场子了。
有些打红眼了的双方,就像一根火柴点燃了汽油,轰地一声就爆发了。
足足三百的青壮,再次高举着手中家伙,打骂在了一起。
带着十多个民警扑进去的陈勇山等人,就像被浪涛拍打的小舟,即便他拿出枪来怒吼,也没谁理睬他。
反正大家都知道,派出所的人不敢开枪。
眼看现场情况相当危险——
楼静仪既紧张又怕,刚要挂挡把车子后撤,暂时远离危险区时,崔鸣宇却已经开门冲了下去。
他也知道,这时候他冲上去只会像陈勇山那样,立即被怒涛淹没。
可他除了冲上去,极力制止这场大型械斗,还能有什么办法?
毕竟他是彩虹镇的镇长!
“鸣宇,回来!危险。”
看到崔鸣宇冲过去后,楼静仪吓得脸色发白,慌忙也开门下车,尖声叫道。
崔鸣宇怎么会理睬她的阻止?
很怕被打伤的楼静仪,忽然咬牙重重跺脚,跟着冲了上去。
“都给我住手!”
“我是彩虹镇的镇长崔鸣宇。”
“有什么话,我们好说好商量!”
崔鸣宇冲进战团后,就用最大的声音怒喝,更是拼命挤向陈勇山,想和他会合。
可情绪已经到位的数百渔民们,有谁会理他在吼叫些什么?
但青瓷镇的一个鲁莽之辈,却在听到他大吼“我是彩虹镇的”这几个字后,高举着的棍子,对着他的后背,就狠狠砸了下来。
“鸣宇小心——”
紧追崔鸣宇的楼静仪见状,吓得惊叫声中,本能的往前猛地一扑,趴在了他的背上。
砰!
那根小孩手臂粗细的白蜡杆子,重重抽在了楼静仪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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