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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会。”
“你还有理了?连解衣衫都不会,以后怎么服侍夫君。过来,为夫教你。”
阮韵知狐疑:“你会?”
“这有什么难的?”他示范给她看:“先解这里,然后再解这边,两头一扯就开了。呐,你看,多简单。”
陆思蘅解完了衣裳,发现阮韵知在一旁笑眯眯地看。
阮韵知:“好了,衣裳你自己解了,那就去沐浴吧。”
陆思蘅:“........”
.
陆思蘅沐浴的时候,庄妈妈带人来了。
她捧着碗解酒汤放在桌前,对阮韵知行了一礼。
庄妈妈是陆老夫人身边最得脸的,连陆思蘅都敬重几分,阮韵知又岂敢受她的礼。于是,赶忙上前相扶。
“庄妈妈快请起,晚辈初来侯府,往后还请庄妈妈多多指点些。”
阮韵知这人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并不是木讷之辈,若愿意做人情,还是能做得妥帖的。
庄妈妈见她这般谦虚知礼,心里暗赞老夫人果真有眼光,阮韵知出身书香世家,身上却并无清高傲气。
这厢,庄妈妈拉着阮韵知的手寒暄,婢女们自发地去铺床。
阮韵知悄悄看了眼,就见个婢女将一块白色帕子铺在床上,另一个婢女低头不知跟她说了什么,两人捂嘴轻笑。
她抿唇,羞窘得很。
那块帕子是做什么用的她当然清楚,女子成亲当晚就得用上,翌日落了红再收起来。
想到今晚的事,她不禁又紧张起来。
没多久,陆思蘅沐浴完出来,庄妈妈已经带人离去。
听得动静,阮韵知赶忙站起身。
陆思蘅的脚步在月门处顿了下,缓缓打量她:“你做什么!”
“你......你怎么洗这么快?”
“阮韵知,你刚才做贼了?”
“何意?”
陆思蘅走过去:“要不是做贼,你心虚什么?”
他哪里知道,适才他沐浴的时候,阮韵知煎熬地把今晚发生的事演习了一遍。譬如,行房的时候先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她想好了,若实在难堪就拿张帕子盖住自己,把陆思蘅当鬼就是。
现在,鬼忽然出来,把她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那点胆气给吓没了。往日的镇定不再,忐忑和紧张全然写在脸上。
陆思蘅好整以暇看了她片刻,啧啧道:“阮三,你以前胆子不是很大?现在怕什么?”
“我.......我头一回成亲,当然怕。”
“我也是头一回啊,我怎么就不怕。”
阮韵知讽刺:“你自然是头一回成亲,可那种事你又不是头一回。”
陆思蘅一噎,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想解释而不得,只得担着污名。
“阮三,”他声音突然拔高:“你今晚是不是想跟我吵架?嫁人的头一天就对夫君不敬,你是这么当人媳妇的?”
阮韵知憋了憋,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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