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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第2页）

“阿四，那岂不是又得花上好一段时间......”娄启有气无力地说着，其实内心为了不能再此寻个惩罚的借口与阿四接触而失落。如果是轻功的话，那倒是可以有些接触的空间。娄启又瞬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无聊，只是自己的眼神又止不住地向阿四望去。

阿四挽起了裤腿拿着鱼叉站在水中捕鱼，他站的位置刚刚好不弄湿他的裤脚，莹白色的皮肤便那样浸泡在水中，如同落水的白玉。

“阿四，真的不——”

“嘘！”

娄启骤然被阿四打断，也专心致志地站在河边看起了他捕鱼。

他的手总是准确，只要有鱼经过一定逃不过阿四的魔爪，娄启心想，自己也是经过阿四身边的鱼，同样地没有逃离他的手掌心，倒也甘愿被拆吃入腹。

这个想法令他吓了一跳。

只是觉得有点过了头，什么时候自己的形容也变得如此黏糊糊？

娄启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而后却被阿四听到了转头问他：“怎么，瞧不起我啊？”

娄启疑惑，皱着眉头挺直了腰板看他：“什么？”

“我抓得鱼可比你吃的饭都要多，只是现在还没有鱼而已。要你觉得不行，你来啊。”

娄启刚想松一口气，结果下一秒鱼叉便落到了自己手中，刚刚上岸的阿四还优哉游哉地说道：“胳膊千万不要下水啊！”

娄启无奈地笑着，转头便也捕起鱼来。他的捕鱼技能在这几个月间其实练习的也差不多了，当然和阿四想必还是有些差距，但是基本上能看到的鱼都不会让他逃脱。

所以此刻倒也没有觉得有多么的困难，仔细盯着水面，一动不动地等着鱼儿接近便是。

微风起，秋意寒。

站在水中一直静静地等待着的娄启感觉确实有些冷了，身上的衣服算不上多么厚实，转头向阿四看去，他穿得衣服比自己还要少上几分，只是一件薄薄的棉麻衣服松松地挂在身上，现在正坐在刚刚升起的火堆旁烤手。

“专心点！”阿四远远地喊上了一声。

倒是将娄启周围刚刚聚集的鱼儿吓跑了，一下便没了踪影。

娄启欲哭无泪，倒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笑着点头，而后又专心地捕起鱼来，不再想些有的没的。

他最近只要是阿四在身旁，便总难认真专注地去做一件事情，除非两人同时在做同一件事情，或者阿四要求自己去做。

这当然和这份情感有关，娄启总觉得自己真是不够争气，但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在崖底又没有什么一心要去做的事情。

两种情绪拉扯着他，简直矛盾极了。

只有真正地在阿四的身旁，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时候，才能真正地做到心无旁骛。

一只鱼儿静悄悄地游了过来，在石块与水草的缝隙之中缓缓游行，这是一只肥硕的鲤鱼，娄启已经能够想象到将它油炸清焖醋溜炙烤之后带来的香气与美味。

但最后他们选择将它做成了寡淡的鱼汤，在没有一点调味料的情况下，之前用作调味的野菜也没了，此刻的鱼汤只是有点发腥，味道勉强过得去。

娄启喝了一碗，便连连摆手不要继续了。

“太淡了些。”阿四评论道，即便已经吃惯了许多比这更加寡淡食物的阿四来说，也还是觉得这鱼汤实在是太寡淡了些。

“还是因为没有调料的关系吧，真想到森林里去拿上一把东西看看能不能吃。”娄启无奈地说道。

阿四瞅他一眼，笑了：“小心毒死你。”

“临死之前享受一把美餐也不错。”娄启仰着头，抬起下巴状似很是骄傲地说道。

阿四挑眉：“说不定随便拿起来的东西比药还苦呢。”

“那还是算了吧。”娄启顿时蔫巴巴地低下了头。

太阳已经从东方逐渐升起，朝霞红漫天，渲染了半片天空，胭红色似墨一般晕染开来，慢慢地被金黄色占据。

正是他们昨天想要去的方向。

娄启放下碗来，看着那片天空。阿四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起来，看着太阳渐渐跳出山壁，跳到天上，远远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