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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叶榆控制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缓不急促,用语言缓解那种怪异的感受,等待恐惧消退:“……所以老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当下能做的只有照顾好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游讳仰起脸,换上嘲讽的笑容,“叶老师还信在天之灵吗。”
那张本就雪白的脸配上与他长相气质都很不符合的笑容,让叶榆刚消散没多久的怪异感又瞬间漫上心头。
“灵魂本来就是一个安慰。信则有,不信则无。本质就是给活着的人一点盼头。”说完,叶榆就立马后悔了。
糟糕,刚刚的错觉冲击着自己的大脑,说错话了。怎么能对游讳说这种话呢。
好在对方也不在意,甚至因为叶榆的话而脸色红润了一些,激动起来:“所谓天堂地狱,都只不过是人自己的臆想,对结果的寄托而已。对吧。”
“……对。”叶榆见他恢复正常,但好像又不太正常,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不是他想听的。顺着说应该没错。
不过再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大冬天的,俩人站厨房里,一个穿着不抗冻的睡衣,一个第二天还有工作要处理,怎么着都得散场了。
叶榆拿着保温瓶往前跨了一步,暗示游讳往客厅走,谁知游讳根本看不懂暗示,见他要走就急起来,慌乱地按住叶榆的端着保温瓶的手臂,但动作太大,以至于另一只端着水杯手被牵连,不小心洒了一点水到身上。
叶榆低呼一声:“没烫到吧?”
他不清楚水温,心里一咯噔,立马放下保温瓶,用手去探他的胸口,摸到一片湿润但水温正常的时候松了一大口气。
啪——
“你们在干什么?”
厨房瞬间充斥着一片白光,俩人都下意识被亮光刺得眯了眯眼,看向一脸冷然,站在电源处的段越泽。
段越泽穿着黑色睡衣,与明亮的客厅格格不入。眼睛死死盯住叶榆的手,眼珠子跟着叶榆的手从游讳身前到叶榆大腿外侧。
视线仿佛要把叶榆和游讳之间的距离盯穿,段越泽语气很奇怪地再次问明明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你们在干什么。”
游讳没有说话,又恢复成病恹恹的样子,放下杯子自己用手摸了摸胸前的湿润,皱着眉搓了几下。
叶榆知道段越泽误会了什么,尴尬地开口:“没事。他不小心把杯子打翻,水溅身上了。”
这招没用。段越泽的脸色依然不好看。
只能转移话题了。叶榆见游讳那边没什么问题,拍拍他肩膀让他回房间睡觉,又看看段越泽,询问他们:“要么咱们趁小段工作前一起去滨元乐园散散心?”
散心?
咱们。们。包括那个游讳。
段越泽眼里一瞬间的厌恶被游讳捕捉到。
啊。看来是不希望我去啊。游讳阴暗地想到,如果自己要去,岂不是给他添堵。那他还真是要非去不可了。
正想答应,却听到那个段越泽先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语气跟他的眼神和表情完全不一样。
“可以吗。我没有意见。”段越泽好像很犹豫一样,“我跟你表弟不熟。怕他跟我一起会不自在。”
……?
游讳瞬间知道这人表里不一了,刚想对叶榆说自己没意见,但却看到叶榆似乎压根没看出来,还有点自责地想要说点什么。
他妈的见鬼了。这都看不出来那个段越泽在装?
“我没意见。”游讳虚弱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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