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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萧郁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
萧遣道:“没事,年轻气盛,挺好。”
萧郁眸色一凝,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心高气傲,而是意气风发、年富力强。萧遣的意思倒似认同几人的说法,难道朝廷上下都这般看他?
隔壁间的谈话仍在继续:
“嘘!你小声点,你知道仕法是谁写的吗就这般宣誓。”
“自然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写的,有何不敢宣誓。”
“你长点心吧,如果编者真那么光明磊落,为何不署真名,而是‘佚名’。”
“你知道是谁写的?”
“我还是听我父亲说的,编者——江熙!”
“什么!他能写出仕法?”音调拔高,不敢置信。这大概是每一个通过仕法入仕的人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你小声点!”
“我倒觉得还非得是他才能写出这么详细全面的律法来,看他做出的那些违法乱纪的事,都写在反面教例里,显然他知道律法的漏洞在哪。”
“要这么说,江熙也不是百害无一益,他就是一条改不了吃屎的疯狗,好就好在,他知道朝廷的臭屎在哪,牵它出去溜一遭,一逮一个准。要不是江熙伏法,未必能掀出那一窝。”
几人突然沉默,一双筷子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有没有一种可能,威慑案,江熙是故意透题……”
“是先有仕法,还是先有威慑案?”
“你喝懵了?这是入仕时的考题,当然是先有威慑案,触怒天下读书人,陛下才下定决心修法。这有什么可疑惑。”
“我是说,万一先有修法的念头呢……”
说话时戛然而止,房间里再没了声响。
将近年关,天时不时下起雪来,这会子雪格外猛,呼呼地打着窗户,几片雪花不知从哪里飘进屋来,落在案上。
萧遣拢了拢衣领,道:“陛下该回宫了,切勿着凉,臣也回去了。”
萧郁:“好。”
萧遣上了舆轿回府,见路边有卖玩偶,便带了一些回去。
萧郁独自静坐许久,直到傍晚时方起身回宫。这雪下得热热闹闹的,却比从前清冷了许多。
今日江熙没有在闲人居呆着,而是抱着欢欢跟肖旦到沁心园里赏雪。欢欢未足七月大,第一次见银装素裹的世界,兴奋得不停在江熙怀里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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