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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氏等她睡着了才离开未央宫,皇后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就因为皇帝在朝堂上杀了几个人,她便吓得蜷缩在未央宫,如此一来,她的容儿何时才能进宫!
此时廊下忽得有动静,竟是君王一行人朝着未央宫来了。
男人一袭玄色龙袍,昏暗深夜,苍白面容显得尤其森冷孤傲,行走间难掩不怒自威的君王气势,莫名的恐惧在瞿氏心中蔓延开来。
萧歧:“皇后人呢?”
瞿氏立即跪下,定了定神:“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已经歇下。”
萧歧垂眸看她,“你就是皇后的乳母?”
“回陛下,奴婢正是。”
但见君王轻笑道,“朕听皇后提起过你,说你忠心耿耿,体贴入微。”
皇帝明明在赞扬她,瞿氏不知为何头皮发麻,“奴婢惶恐、”
还未听她说完,萧歧便兀自推门进入了未央宫。
瞿氏觉得君王与初见时不同了,难怪皇后会那般恐惧,他的语气他的神态,好似从地狱归来的怨魂,专门向人索命来了!
郁稚睡相不好,被子早被她踢开了,露出一节蜜白小腿,微微寒凉。
半梦半醒之中,总感觉榻边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叫她不得安生。
郁稚终于辗转醒来,榻边有人正攥着被角替她盖被子,这手指节修长,微微粗粝带着薄茧。
她惊坐起,吓得缩到床榻角落,防备地看着榻边的男人,“陛下......”
男人欣赏着小皇后面上的惶恐,“夜里寒凉,怎么不盖好被子再睡?”
“我、我、”郁稚快哭了,他怎么还追到未央宫来了,那捏着被角的手,今日沾染好多人的血,她害怕。
“朕吩咐过了,夜里自己来太极宫,怎么不来?”男人眼神直勾勾的。
“臣妾累极了陛下。”郁稚哭诉,“陛下容臣妾歇息一晚上吧?”
萧歧见她这脆弱易哭的模样,故意问道,“乏了就不侍寝了,那朕的皇嗣怎么办?”
郁稚顺势哀求,“陛下,臣妾有个姐姐,是乳母的女儿,姐姐生得倾城绝色。陛下可否准她进宫与臣妾一道侍奉陛下?”
男人看着小皇后低顺的眉眼,上一世,他那样宠爱她,皇权富贵他哪一样没给她?可她从何时生出异心的呢?是他从边疆回来,查出瞿氏与她女儿祸乱后宫、教唆皇后,他提剑当场斩杀二人,当着小皇后的面......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亲手斩杀瞿氏!
男人粗粝的手掌轻抚少女绸缎乌发,漫不经心道,“皇后是这么求人的?”
十六岁的皇后不谙世事,眼神询问他,那该怎么央求?
萧歧语气似在哄人,“过来,亲亲朕。”
男人的面庞轮廓分明,凛冽肃净,他的眉眼甚是迷人,只是那幽深眼神落在她身上,她不自禁心颤。
为了容儿姐姐能进宫,她压下心中恐惧,依偎过去,唇瓣轻轻地贴在男人唇角。
这般听话乖顺,刻意讨好,是上一世皆不曾有过的体验,男人心情大好,将她抱到怀里,与她额头相抵,“你是蜜糖做的不成?怎么如此甘甜?”
郁稚面色潮红,十六的少女最禁不住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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