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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看着丰因捏着枪管一步步走近,丰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眼前的人是丰因又不是丰因,他不过是已经死去的人,留在世间的一抹残魂,更偏执、更凶狠,剥去了生而为人的所有善意。枪身扁平,线条流畅,沿着他的下颌滑过时,并不会因粗糙的摩擦而产生疼痛。可丰雪还是怕极了,许多话挤在喉咙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脑海中闪现过许多画面,丰因抱着他,在阳光下,春雨里,雪里、风里,走过了几乎他生命中所有美好的时节。“哥…呃…哥!”枪管粗暴地抵住他的唇瓣,“哥哥…阿雪想你…”趁着他嘴唇开合间一插到底!杜少审和傅柳姜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二人,屏气凝神,不敢再说再动,生怕惹怒丰因,使丰雪立毙当场。“你们都没错?嗯?”枪管摩擦着口腔的内壁与齿尖,“阿雪,你也这么想的吗?错的都是哥哥?是哥哥强迫你又甜又腻地叫出声,是哥哥强迫你夜夜来爬我的床?你不是喊冷吗阿雪?现在你还冷不冷?没有哥哥抱你,你会不会冷?”说着揽过丰雪的后腰,把枪管略微拔出,打量过枪身上黏腻的水痕后复又插入,“阿雪,告诉他们,这都是谁的错?!”“我、我…是我!哥哥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为了使他说得更清楚,丰因抽出抢,枪管牵出几道银丝,显得淫靡又肮脏。兄弟乱伦,不是一方强迫另一方,而是共谋,这样的事实,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洁净。“不敢什么?”“不敢勾引哥哥…”丰雪打着哭嗝,尽管许多年后他才明白那些举动叫做勾引,在欧罗巴接受了相关的教育以后才意识到,哥哥那么对他…也许都是他自找的…他才是罪孽的源头,理应扛着最沉重的枷锁,永世不得翻身。丰因吻他,缠绵的热吻几乎能将一切恩怨与理智吞噬殆尽。杜少审的电击治疗按部就班地继续执行。惨叫声不绝于耳,丰因却吻得越发忘情,把丰雪按在地上,似乎打算在旁人的注视之下与之媾和。“你还真是个天生的骚货。”傅柳姜冷冷地评价。丰雪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向傅柳姜的唇,是啊,他总是那么轻易地就对他献出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吻,他当然会觉得他轻贱得很。这样的目光惹恼了丰因,抬手对准了傅柳姜的左胸就是一枪。“不要!!!”见丰因手指弯曲似乎还准备继续补枪,丰雪猛扑过去扭住了他的手腕,挣扎之中几声枪响,最终却是更为强悍的那个缓缓倒进血泊之中。守着电极的小孩子大叫一声,冲到门外去找人,只是厂房太偏,离工人休息的大本营还有一段距离,一时半会儿大概是回不来。属于丰因的眼睛怔怔盯住丰雪,他舍不得伤他,永远舍不得,然而这已经是第十五张:不信芳春厌老人(下)“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啊傅柳姜?”傅柳姜的脸上血色全无,看见丰雪的眼泪时,目光却温柔无比。“快走吧,带上杜少审,言荣的人回来以后,你就走不了了。”哪怕是击中心脏,死亡也是一个慢吞吞的煎熬的过程。“我们一起!”杜少审颤抖着四肢,从地上慢慢撑起身子,“他、他说的对,没有、没有时间了…我们要快走!走了…再找人回来救他…”一句话说完,似乎用光了剩余的所有气力,由趴变坐,靠在另一只水缸旁边急促喘息。“谁要和你一起?”傅柳姜苍白的嘴唇却勾出了一丝笑。丰雪见到他嘲弄的神情已经预见到他要说什么,捂着耳朵痛苦地摇头,“我走!我走!你不要、你不要那么说…”讥笑变成一种极不协调的抽搐,傅柳姜住了口,眼神看向杜少审,“那个小孩两次走的是不同方向的门,你们沿着东北角的门走…绑我们来的时候,车是从南…只要避开这个方向,一直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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