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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京歌一时没分辨出来。
“是你吗?谢松亭?”
“是我,毕老师,我这几天没、没怎么喝水。”
或者说喝了,但也都流出去了。
“注意身体。尤其天冷,更不能马马虎虎就过了,马上过年,也提前给你道个喜。”毕京歌寒暄道,“春节后两周我都有差要出,你的咨询……”
“完全没问题,”谢松亭想也没想,“等您忙完了再联系我。”
“那我不打扰你了,注意保护嗓子。”
“嗯、嗯。”
谢松亭挂掉电话,被人奖励地亲在唇上,说:“饿不饿。”
不知道为什么,谢松亭竟然没回他这句话。
谢松亭合上手机,问。
“……你好点没?”
“一阵一阵的。”席必思起身拿来毛巾给他擦脚,说,“抬腿。能当人的时候我尽量当个人。”
谢松亭的腿从脚踝到腿根,遍布吻痕和指痕。
有些地方还有交错的牙印。
他该羞涩的,但如今不知道是太熟稔,还是都亲密接触了,也就破罐子破摔地任他握着,被他擦脚踝和小腿,没什么多余的抗拒动作。
只蜷了蜷脚趾,挪了个角度,让自己被他握得更舒服。
被人拿毛巾擦脚的触感和被舔其实很像,只不过没有虎舌上的倒刺,便没有那种痛中带爽的刺激。
十分温和。
谢松亭懒懒地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问:“上一张床单呢?”
“一会儿我去洗。”
“那我再睡会儿。”
“嗯。”
席必思擦完,过来拢了拢他的头发,拿发绳给他扎了个低马尾,免得头发睡觉时乱黏他。
谢松亭似笑非笑地看他扎头绳,因结束没多久,手腕与肩头还泛着深红:“之前不让我去拿。”
席必思低笑着亲他下颌一口:“那会儿……能放过你吗。”
谢松亭浑身没劲,不接话了。
席必思扎好头发,把被子给他掖好,去洗床单了。
谢松亭把自己裹成蚕蛹,视线乱转着,最后定在一处。
卧室里放着个血红色的珠子。
席必思说那是金乌的一滴血。
终年温暖,源源不断。
他拿出来时被谢松亭咬了一口锁骨,问:“不提早拿出来?”
席必思把珠子随手一放,“那我还怎么和你一起睡。再说了,我不也很暖和吗。”
谢松亭:“……”
谢松亭咬了他第二口。
如今他一点都不冷了,据席必思说,金乌血还能屏蔽周围的动静。
谢松亭完全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这里静得针落可闻,什么鸡鸭猫狗,龙蛇虎兔,听不到了,全都。
他睡睡醒醒,睁眼席必思依然不在,闻到饭香,迟钝地反应一下,才起身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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