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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果然是没那么好见的,明明是他先找的景煦,景煦晚来几天就吃了闭门羹。
占星台的宫人一字不差地重复国师留下的话:“殿下,国师说‘你们现在担心的事不急,先忙正事去吧’。”
宓安皱眉道:“可我觉得很急。”
景煦笑着拉住他:“既然国师说不急,那咱们就先忙正事。”
去上朝的路上,宓安不放心地又给景煦把了几次脉,脉象依然平稳强健,看不出异常。
景煦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别担心。”
两人就这样牵手牵了一路,进大殿前,宓安抽回了手,不自在地说道:“别总对我动手动脚的。”
景煦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把人牵了一路,惊讶道:“你居然没有一开始就甩开我。”
“我在想事情!”宓安欲盖弥彰,“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动手动脚!”
景煦接道:“所以阿宓已经习惯了?今天可以牵手明天就可以……”
“滚。”宓安推开他,“等下不许在我爹面前胡说八道。”
“我哪有……”景煦正想反驳,对上宓安凉飕飕的眼神,立刻改口,“遵命遵命。”
昭阳殿此时没有景煦在位时那么金碧辉煌,有的只是一派庄严肃穆。宓安看着眼前的大殿,不由感叹这才应该是上朝的地方,景煦做皇帝的时候这地方简直可以用奢靡来形容。
而此时奢靡的皇帝也打量着大殿,说道:“阿宓,我打算把这柱子换成金的。”
宓安无语,狠狠瞥了他一眼:“说什么疯话?你是已经登基了吗?”
景煦无所谓道:“早晚的事,或者阿宓喜欢银的?”
“丑死了。”宓安试图阻止他把这里变得和前世一样丑,“金银都丑,别糟践这好木头。”
景煦神色恹恹:“好吧,我以为阿宓会喜欢金的。”
宓安心下一动,问道:“你想换成金的,是因为我喜欢?”
“对啊。”景煦看向他,“不然我折腾这地方干什么,又不住这。”
宓安莫名其妙:“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金子?”
“我记得你有个金镯子呀,还雕了桃花。”景煦说道,“但你害羞,总不愿意戴出来。”
宓安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有个雕桃花的金镯子,半晌,无语道:“那是我的暗器,但不太好用,就闲置了。”
景煦:“……”
难怪前世他把宫里打造得金碧辉煌阿宓也不给他好脸色!原来阿宓根本不喜欢金子!
宓安觉得好笑,难怪前世这人三天两头换个金柱子打个金桌子,要不是他阻止估计床都要换成金的。虽然景煦在位时百姓富足,国库也充实起来了,但也不带这么挥霍的,为此他还好好把景煦说了一顿。
原来竟是以为他喜欢金子。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进了大殿,宓安只有一个闲职虚名,所以站在了最后,景煦站在他身边也不走了。
宓安:“?”
“这个位置好不习惯。”景煦小声说道,“阿宓还是站在最前面比较舒服。”
“我爹也在最前面。”宓安道,“离他远点我比较舒服。”
景煦笑了起来:“说得也是,你看,我岳父又在瞪你了。”
宓安冷冷道:“明明是在瞪你,滚回你的位置去。”
“好吧。”毕竟还没登基,景煦也不好太放肆,于是听宓安的话乖乖走到了宓朗回旁边。
“昭王殿下。”宓朗回有些咬牙切齿,“青疏为什么又来上朝了?”
景煦笑道:“宓将军,我腿脚不好,离不开青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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