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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可在你身边,就算叛军围城,好歹我能亲眼看见你是否安好。”
“阿宓……”景煦毫不迟疑地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宓安“嗯”了一声,景煦立刻握紧他的手,“那我们回家?”
宓安叹了口气:“先放开我,我要带上酒。”
“我来搬,阿宓坐着就好。”景煦立刻起来,招呼暗卫去树下挖酒。
那时宓安看着他忙碌,想着,这个人若是能一辈子在他身边,似乎也不错。
只是那次回宫后,景陆不久便重病难医,只来得及留下遗诏就撒手人寰。
景煦登基后忙得脚不沾地,每日听着大臣们纳妃立后的谏言,宓安也逐渐觉得,这个人是不能一辈子在他身边的。
江山社稷不能后继无人,宓安总想着离开,就不必看着景煦与别人恩爱生子。
没想到景煦即便已经贵为九五之尊,还是和年少时候一样一根筋,以至于两人互相折磨多年,景煦到死都不知道宓安心悦于他。
景煦见宓安出神,便知道他也想起了前世的事,于是赶紧转移话题,生怕宓安翻旧账:“虽然让你回姑苏避难,但你一点都没闲着,朝青的人混进军中帮了大忙。”
宓安瞥他一眼,如他所料就要开口翻旧账,景煦立刻凑近:“只是我留了暗卫,阿宓是怎么悄悄传消息出去的?”
“不是悄悄传的。”宓安扫了一眼四周,前世似乎也是影五和影七暗中跟着他,“我是光明正大往京中递消息的,只是稍微暗示了暗卫一下,我是在与你鸿雁传书。”
景煦愕然:“所以他们觉得反正信是给我的,也不必多此一举再向我提起了。”
宓安点点头,小声道:“他们一直这么好骗吗?”
景煦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从小跟着他的这几个暗卫与他最亲近,所以也最关心他和宓安的感情,再加上他的授意,自然而然就将宓安当成了另一个主子,也难怪他前世错过了这么多。
“你是他们的主子,自然好骗。”景煦靠在宓安肩头,无力道,“他们但凡像平时出任务一样事无巨细向我禀报,我也不会错过你这么多事。”
宓安好笑:“你少推卸责任。”
“朝青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回去看看吗?”景煦问道,“他们还没见过两个主人一起出现呢。”
“真幼稚啊景长昱。”宓安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无奈道,“你多大了?”
景煦哼哼两声,跑去屋里拿了个薄大氅:“当心着凉。”
“我又不是真体弱。”宓安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任由景煦给自己系好了大氅,“我的令牌呢?”
景煦理直气壮:“那是我的令牌!”
宓安笑了下,懒得争辩,二人一起往朝青的总部去了。
当初建立朝青的时候,宓安还在被宓朗回强迫着装病,怕出门引人注意,只有夜深无人时才会去处理事务,以至于那段时间他因熬夜有些精神恍惚,倒像真常年生病似的。景煦担心宓安,每日深夜都偷偷溜出宫翻进将军府,这么看来,朝青建立之初颇有波折全是拜景煦所赐。
现在说起这些,宓安只觉得好笑:“本就没多少时间出门,你还夜夜来堵我,多亏了清越得力。”
景煦一向看不惯宓安夸其他男人,当即冷下声音:“他最好一辈子不犯错。”
宓安笑着拍他一下:“小肚鸡肠的男人。”
朝青的总部在京中最大的酒楼中,清庭楼依水而建,环境甚好,二楼名为“清平乐”的雅间常年空着,从不上客。掌柜只说有贵人预订,无人知晓这雅间的墙后便是通往朝青的大门。
“见过主子。”
朝青众人已经许久不见宓安了,现下骤然见两位主子一起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宓安清清浅浅地“嗯”了一声,抚了抚脸上的半块面具,说道:“无事,你们忙。”
朝青这里的房间每日都有人打扫,景煦这段时间一直在宓安房里处理事务,还命人添了许多鲜花,又点上了熏香,将这间屋子装点的颇有人气。
宓安笑道:“处理公务的地方而已,也要如此精致?”
景煦点上宓安新制的桂花香,道:“阿宓不陪我睡觉,我只好点些和你相同味道的熏香暂排苦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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