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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苑说大很大,可要说消息传得慢可就不一定了,毕竟重要的人都安排在宜春苑周围,方便刘彻心血来潮召见人到御前陪玩陪聊。
太子刘据身边的人也一样,太子的玩伴基本都安排在一起玩耍,必要时陪太子读书习字或练习骑射。
所以在李敢一大早过来带李禹离开的时候,众人都议论纷纷,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地才到上林苑,李敢又要带李禹回去?
李禹也很是不解,可见自家父亲面沉如水,他便不敢多言,乖乖听李敢的话去辞别太子。
太子刘据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昨儿李禹是说了点不好听的话,但那是针对金日磾的。人心里都有个亲疏远近,倘若李禹是针对霍善,他肯定会维护自家侄儿,可李禹指责的是匈奴之子,太子刘据便没怎么上心了。
何况昨天被气走的人是李禹来着。
太子刘据道:“你可是还为昨天的事生闷气?善哥儿他年纪还小,你莫要与他计较。”
他在心里确实觉得霍善也没做错,一个小孩子想维护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错,也是李禹不该一上来就说金日磾的不是。
要知道金日磾可是得了父皇赐名的,他说那些话和不满父皇的决定有什么区别?
李禹刚才已经被李敢警告过,所以这会儿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回道:“是陛下命我离开的,陛下还把我父亲调出长安了。”
太子刘据吃了一惊。
李禹给太子刘据行过礼,便被他父亲带走了。
一直到霍善几人寻过来,太子刘据都没想明白刘彻这番举动是什么意思。他看向兴致勃勃跑来喊自己去包粽子的霍善,疑心是不是霍善到刘彻面前说了什么。
太子刘据长在宫中,平时接触的人并不多,玩得来的玩伴也不多,对李禹被勒令随李敢离开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他心里起了疑,对霍善的态度便与昨日有些不一样了。
霍善敏锐地察觉太子刘据的冷淡,他不解地问太子刘据:“你不想包粽子了吗?”
太子刘据一顿。
粽子……他还是想包的。
可他心里还是有疙瘩在。
太子刘据思来想去,决定直接问霍善:“你是不是跟父皇告状了?”
霍善被问得一脸茫然。
小孩子脸上是藏不住事的,太子刘据一看他那表情,便知晓是自己想错了。
他心中有些羞赧,面上却不想表露出来,只能如实与霍善说了李禹被李敢带走的事。
霍善认真听完了,才问他:“李禹是谁?”
太子刘据:“………”
行吧,敢情你昨天伶牙俐齿到把人都气走了,竟是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霍善还反过来和太子刘据爆出个惊天秘闻:“太子叔你说到李敢,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去舅公家认人那天他提着剑要去找舅公麻烦,我爹差点和他打起来!”
卫登察觉到太子刘据刚才有些舍不得李禹这个玩伴,马上给霍善作起证来:“没错,那天我们要见善哥儿,爹就说先不见他,结果他居然要硬闯。哥哥你们也听到了对吧!”
卫伉与卫不疑齐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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