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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瑶不解地看着韩笙,“为什麽不行?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麽还要和他待在一处?男子如若不能使你欢颜悦目,一脚踹了便是,何必非要委屈自己?”
“殿下,我们不一样的。”韩笙摇了摇头,“你身份尊贵,谁也不敢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你只要自己开心快活就好,可我不行,我嫁给贾明旭,为的是韩家和贾家两族的和睦,我若真如殿下所言,为了一己私心,毁了这门婚事,莫说贾家怎麽看我,就连韩家也未必还会认我这个女儿了。”
萧瑶听得直皱眉,“说真的,我是真不理解韩大人为什麽非要把你嫁给贾明旭,他若真想借着你的亲事攀上权贵,把你嫁给襄阳王岂不是更好,襄阳王长得可比贾明旭好看多了,他这个人嘛,我听说也不是那起子眠花宿柳之徒,除了心眼子太多,没什麽别的毛病。”
韩笙低下头,“我……”
“你怎麽了?”
韩笙嗫喏半日,终究没再说下去,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公主殿下,今儿是上巳节,游春祓禊的好日子,我们就别说这些触霉头的事儿了。”
萧瑶一心想哄她高兴,便应道,“好呀,对啦,你不是一直想去乐馆习琴又不敢去吗,我听说今日阮家姑娘也在这儿,何不把她请来弹上一曲,咱们也好一起听一听这妙音天籁。”
“我怕旭郎知道了会怪罪我。”
“没事儿。”萧瑶一扬下巴,吩咐侍女,“就说是本公主的意思,请阮姑娘过来坐坐。”
对岸,郁郁垂柳投下一地浓荫,阮如玉倚着树干,在斑驳的光影里看着阮文卓舞剑。
自从花姹回了北魏,阮文卓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音讯。
他担心花姹,却又不能放阮如玉一个人在这边,一个是海誓山盟的心上人,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妹妹,伤了哪个他都是要自责的,可真是急坏他了。
阮文卓心里揣着事,故而此刻虽是舞剑,却并无柔美婀娜之态,反而更见狠厉淩冽之风。
一招毕,他扬袖收剑,颇有几分得意地问,“阿兄舞得如何?”
春风慵懒,春意袭人,阮如玉早已沉沉昏睡了过去,她懵懂地睁开眼,正对上阮文卓的目光,连忙拍掌叫好,“哇!太好看了!我从未见过这麽好看的剑法!”
阮文卓沖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对牛弹琴,可惜了我这把寒羽剑,喂,你知不知道,我的剑法虽然不敢称大梁第一,那也绝对是在江湖上有一号的,多少人想看我舞剑我都不给他们看呢,你倒好,居然在我舞剑的时候睡了过去。”
阮如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我昨夜睡得太晚,实在是撑不住了,要不,阿兄你再给我舞一回?我保证,这次我一定好好看!”
“哼,想得美!”阮文卓打量着她哈欠连天的模样,皱眉道,“你昨晚究竟做什麽了?怎麽困成这样?”
“我昨晚翻阅了太学历任博士的升迁名册,我就不信了,我升不上去!”
阮文卓瞥她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吧,就知道往官场里钻营,真是连累了我们阮氏一族的清名。”他擡了擡袖,神情颇为自得,“像我一样不好嘛,何必呢?”
“你懂什麽?”阮如玉掩唇打了个哈欠,“岂不闻,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我才是真正参悟了‘隐’之一字的真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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