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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花香,让段惊风直皱眉。尽管如此,段惊风还是从其中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清爽中带一点甜,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光闻到一点味就让人心生喜欢。段惊风闻过这种香味儿。在归年身上。所以段惊风神情一敛,快步往长廊深处走,想快一点见到归年,免得这小少爷躲角落里暗自伸伤。好在上天垂怜,段惊风没走几步,便看到背靠栏杆,抱膝坐着的归年了。段惊风没本事,他承认这一刻他心都碎了,像被人无情地拿刀扎了好几下,又撒了一大把盐,心疼到无法呼吸。校服被归年放到一边,头则埋进膝盖里,单薄的肩膀不住地颤抖,似乎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只有拼命压抑才能控制不哭出来。原本就怕归年难过的段惊风,见此是半点理智都没,快步走到归年身边,想将他揽入怀中,却不想他才走到归年面前,归年便有所察觉般先一步抬起了头。下一秒,归年红肿的双眼暴露在空气中,也倒映在段惊风眼底,刺的他心生疼。“你……你怎么来了?”归年猛地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擦眼泪,“已经下课了?这儿太偏僻了,我没……”要是知道他的迟疑会让归年这么没安全感,那段惊风说什么也不会为了所谓的真实,而听信理智不理归年。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样?想不明白又如何?该知道的事总归能知道,重要的是珍惜当下。若是一件事要以伤害归年为条件,那段惊风宁愿不做。“没下课。”段惊风语气哽咽,不敢去看归年眼睛,“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归年双眼圆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段惊风猜到了归年的反应,但在亲眼看到他的表情后,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让段惊风不住握紧了手。“年年,我……”段惊风叫归年小名,软声哄人,“对不住,我不是故意不理你……”双重否定表肯定,段惊风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他用词不对,便连忙停了下来,想收回话题。却不想归年听了他的话,就跟在沙漠流浪久了、突然见到绿洲的行人一样,委屈的眼泪直掉。“我还以为你烦我了。”归年直直地扑入段惊风怀里,用力地搂住他腰,眼泪齐糊在了段惊风衣服上,“段惊风,你吓死我了。”归年不仅声音软,性子也软,段惊风认识他三四个月,鲜少听到归年叫他名字。这还是归年第一次直呼他姓名。声调软软的,像突然在他心湖上投了颗石子。直到归年摔入他怀中,段惊风才感觉到一丝真实感,满足地叹了口气,同样用力回抱住归年,温声道歉,“都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时至此时,段惊风已经不想追究细节,干脆将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错的都是他。如果不是他一时脑抽,归年也不至于如此。“你没错。”虽然归年难受的要死,可在听到段惊风道歉时,归年仍下意识反驳,“哥哥没有错的。”段惊风心一暖,眼眶微微发热,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低头埋进归年颈窝,再紧了紧手臂。归年不知道段惊风为什么又理他了,他只明白现在的他才算活了过来,终于不是前几天的行尸走肉般的状态。所以还沉在自己情绪中的段惊风,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弱弱的声响。“啊?!”段惊风没太听明白,“什么?”段惊风其实是听明白的,只不过归年说的内容太让人震惊,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才又多问了一遍。归年说那话纯靠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人臊的要死,脸热的快能煮鸡蛋,又怎么好意思再说一遍。但段惊风却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嗯?年年说了什么?”段惊风心麻麻的,低着声哄人,“再说一遍昂。”归年受不了段惊风温柔,更别说段惊风有意哄人了,而且段惊风还是贴着他耳朵说的话,所以归年耳朵直接充血,红的不能见人。段惊风察觉到归年的身体变化,了然地笑了笑,故技重施道,“我没听清,年年能再说一遍吗?”归年认命地闭上眼睛,整个脑袋全埋进段惊风怀里,声音闷闷,“我想让……哥哥再咬我一次。”虽说oga的腺体是敏感处,但一想到段惊风咬他时的表情,以及被咬住那一刻类似标记的快感,归年便忍不住手软脚软,仿佛下一秒就能摔倒在地。知道是一回事,真听到是另一回事,所以归年话音刚落,段惊风便呼吸一重,手跟着不受控制,好像下一秒就要落到归年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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