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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月:……
看来不受伤就无法进入下一步剧情。
淮南月悠悠一声长叹,任命地直挺挺跳下木桩子。紧接着她便听见,脚踝处传来了格外清脆的“咔吧”声——扭了。
这回终于没再鬼打墙。师傅背着鞭子走过来,“哟”道:“怎么了?”
淮南月一五一十:“摔下来的时候扭着了脚。”
师傅叹了口气:“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许分心,必得心无旁骛。到时候上台唱戏也容许你犯此等错误么?怎么所有人都好端端的,偏你受伤了?脚扭了便扭了,不是什么借口,继续给我上木桩子站着!”
脚踝疼得动不了,淮南月脸上面无表情,心里问候起了系统的祖宗。但大约是师傅一向严,别的女孩儿并没有开口求情,于是淮南月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仍旧扒着木桩子爬回顶端,用剩余的那只好脚站着。
不知站了多久,笼舍里的鸡打起了鸣,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停下,日头从云翳后边钻出来,师傅才喊了停:
“艾官、龄官今儿练习有错漏,早饭不给吃,其余人去小厨房领一根玉米和一小碗甜菜。”
艾官坐在厅里的椅子上长吁短叹:“我连着七日都有错漏,已经一周没吃早饭了。倒是你难得,各项一向都是拔尖的,怎么今儿没站稳,还崴了脚?”
“大约是雨天木桩子滑。”淮南月道。
“唉,师傅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艾官伸了个懒腰,“可我觉得我就不是这块儿的料。我婶娘把我送了来,说是让我学门技艺傍身,可这儿比不得其他地方,一进来,便再难出去了。”
淮南月“嗯”了一声。
艾官转过头笑道:“你今儿倒是沉默寡言起来。怎么,有心事?”
淮南月找借口:“脚疼。”
“让我看看。”艾官低头去瞅,这一瞅便吓了一跳,“诶哟,脚踝怎的肿如此高?!我好久没见过这么重的伤了!我箱子里有红花油呢,等我给你去拿。你莫再走动了。”
……什么叫“好久没见过这么重的伤了”?
她们练功时不受伤么?
淮南月懒懒歪在椅子上,一面思索,一面等红花油。
结果艾官和红花油迟迟没来。
淮南月在厅里坐了许久,一直坐到妈妈来催着她们去城东戏院了,艾官仍旧不见踪影。
淮南月直觉不对。
她蹙了一下眉,单脚跳着进了铺着大通铺的厢房,却看见艾官直挺挺倒在地上。
鼻息尚在。
“怎么了?”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淮南月一五一十:“晕了。兴许是饿的。”
女孩子们唬了一跳,争先恐后地挤进房间。有人说:“艾官昨晚便没怎么吃呢。她似有七日没吃早饭了,兴许真是饿着了也未可知。”
妈妈拧眉说:“先给她喂点米粥。”
大伙儿试图拽她的胳膊把她扶上炕,结果一拽,她的四肢便断了。
没流血,断面上是光溜溜的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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