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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虽然还不算太亮眼,但别忘了,现在是才开始改!
不知道多少运动员改技术成绩要滑落几个月,甚至小一年。而冬烈的成绩竟然短时间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他还不是只改了一处,他是在整个大框架下到处微操动手术。
别说改技了,普通人这样改走路动作,怕是都跟邯郸学步一样,路都不会走了!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滑法,明显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太糙了,太莽了。
和这混小子一样大胆莽撞!
难不成自己这个小徒弟,在眼光和理论方面也很有天赋?这些年嘀嘀咕咕扯的那些理论,不是无的放矢?
只是因为还在学习期,所以有不少错误,听起来像是带着理论瞎扯淡?
冬烈喘着气滑过来,随意抹了把汗,扶着冰场边的防撞垫休息。
汗水布满脸庞,眼睛却如水洗般明亮,相当有精神的亮嗓:“寻思啥呢?”
他还毫不见外地探头探脑,去瞅笔记本上写的内容,“没写我什么坏话吧。”
齐教练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我瞅瞅。”
“瞅啥,全是问题。”齐教练没好气地说。
他捏住笔杆,在冬烈防护头盔上邦邦敲两下,“训练。”
冬烈确实一眼瞟到几个问题,都还挺实际。运动虽然有相通之处,但总归不是同一个项目。
他戴上护目镜,摸了摸头盔,揉了一把耳朵,嘀咕道:“不讲武德。”
冰场上又响起冰刀划过冰面的嗖嗖声,还有一声声吼。
“肩膀压低、肩膀压低!!”
“入弯别光求快,露那么大的内道,是等着被人从内侧超吗?”
“你这姿态一改,弯道技术怎么变得这么糙?这里要安排几组单脚跳训练才行。”
“积极靠拢支撑腿!别有停顿和后引!!这么好的蹬冰节奏,都被这些小动作给拖累了。”
……
齐栋太兴奋了。
他从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明白什么叫“悟性”。
但凡是他提出要改的问题,要注意的细节,只要不是复杂的技术问题,几乎两圈内就能见效!
一些小动作,再多滑几圈就能改得七七八八。
这样好的状态,这样高的效率,简直浪费一秒钟都是犯罪!
这感受其实还真不假,再练一个月,冬烈自己都无法再重现这个状态。
运动员改技难,其实是因为千锤百炼已经把动作刻入脑海和骨血。
但冬烈新进入这个身体,只是接收了记忆,还有这具身体。
相当于一张白纸重新学习,还是有身体基础的白纸。
这个时候学什么都快,改什么也快。等再练一段时间,再想改也会随着练习深入逐渐变难。
结束了清晨的包场训练。
冬烈整个人呈大字仰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被汗水洇湿的痕迹,腿部肌肉因为脱力微微发颤。
他夸张地唉声叹气,哼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的凄凉调调,好像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可怜模样。
被控诉的齐教练:“……”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喊着再来再来,相当跃跃欲试地想要打破自己上一圈成绩?
他浅叹了一声,认命地蹲下来,帮忙给脱掉护目镜、防护头盔,又给揉着还没停止颤抖的腿部肌肉,“不就是没给你休息吗,别嚎了,搞得我好像什么黑心肝的教练一样。”
说着还气不过,朝着手下的小腿肚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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