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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沉声道:“殿下,长公主也不是诚心为难我,至于这个嬷嬷……”
“你……”
长公主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见齐怀聿惩治了孟氏母女,她已经退了一步道过歉了,居然还想要处置她身边的下人,顿时一腔火气就忍不住想要说话。
只还没开口,就被打烂了嘴巴,缺了几颗牙齿的杨嬷嬷叫住。
“长公主殿下,此事本就是奴婢的错,奴婢认罚。”
说着话,便朝长公主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奴婢伺候殿下您几十年,奴婢知足了。”
齐怀聿瞧得出来沈知夏的意思,嘴角微勾,“你想好就这么算了?”
沈知夏微微点头,“既然是刁奴小人作祟,小人已经由殿下处置了,那这刁奴也未曾伤到我,也被您打烂了嘴,也算是受到了惩治。”
齐怀聿面色淡淡的,眼皮微抬,眸子里闪过细碎的潋滟之色。
这女人倒是个知进退的。
不过,他的人就算嚣张跋扈一些又怎么了。
“皇姑母,既然你不会教下人,不如由孤帮你教?”
长公主原本心里正在庆幸,幸而这沈知夏还算是个识趣儿的,听齐怀聿这般一说,脸色垮了下来。
“阿聿?”
齐怀聿摇扇的手一顿,抬眸,疏懒的摆摆手,嘴角绽开一抹薄凉的笑意,“既然苦主都发话了,那死罪可逃,活罪难免。”
折扇倏地一打开,“那只手想要打人的,就自罚自己三十个嘴巴子吧!”
长公主脸色一怒,“阿聿,你……”
杨嬷嬷知晓自家主子的性子,生怕得罪了太子殿下,连忙叫住:“殿下,殿下,此事本就是奴婢的过错,太子殿下已是宽宏大量,这三十个巴掌是奴婢该受的。”
杨嬷嬷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抬手朝自己脸上打了过去。
落在脸上的手啪啪作响。
片刻后,杨嬷嬷的脸便肿的透明,渗出血迹来,周围的人看着那张脸都替她疼
齐怀聿颇为无趣的扬了扬手,“这寿宴着实无趣得很,你陪孤走走?”
齐怀聿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夫人们都十分惊讶。
看来殿下对待沈知夏的情分确实不一样。
看着沈知夏的眸光也越发热烈起来。
沈知夏原本是想拒绝的,可这些落在她身上的眼光让她头皮发麻。
只能跟着齐怀聿走了,留下身后的一众人。
高泊如来时便愣愣的看着沈知夏的脸,直到人都走了,钟家祖孙两唤他才惊醒了他。
钟老太爷蹙眉看着高泊如,“首辅大人这是怎么了?怎地脸色这么难看?”
高泊如隐去眸中的异样,拱手道:“本官找太子还有事,便不相陪了。”
说完,急匆匆的追着齐怀聿的背影去了。
钟老太爷苍老的眸子越发疑惑起来,同朝为官几十年,他还从未见过高泊如这般失态过。
那厢。
齐怀聿和沈知夏并肩走在魏家的花园处。
这处的小花园是魏家未对外开放的,临近池子,路上铺满了鹅卵石。
沈知夏好不容易才想到措辞,“殿下,今日,你不该为我出头的。”
齐怀聿脚步一顿,扭头定定的看着沈知夏,眸色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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