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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如此,便越招人喜欢。
散场时几位名角都悄悄派丫鬟来给他塞信物,说是只要他想,虽是能拿着信物来见她们。
柳迟砚能写出那样的好词,又以这个年纪成了京师解元,她们早就想结识结识了。这回有碧云姑娘趁着春闱没出结果做东请客,她们哪有不抓紧机会的道理?
柳迟砚欣然笑纳,叫开阳收好信物,踏着月色信步走回柳家去。
等柳迟砚沐浴过后披衣坐在灯下读书,就察觉窗户被人敲了敲。
柳迟砚搁下书走过去开窗。
新皇站在夜色里,目光幽沉沉的,瞧着很不高兴,像只骨头被人抢走的大狗。
“陛下怎么来了?”柳迟砚仿佛什么都不懂,浅笑着发问。
新皇想说点什么,又怕一出口就让柳迟砚不高兴,只得把话憋了回去。
柳迟砚邀请道:“还是春寒料峭的天,陛下先进来再说话吧。”
新皇眼底亮起一抹光。他越窗进了屋,只觉自己已经许久没踏入这屋子了。
等看见柳迟砚只是把外袍披在肩上,他不由伸手握住柳迟砚冰冰凉凉的手掌,说道:“怎地不穿好衣服再看书?”
柳迟砚道:“想着可能看一会书就睡了,就没穿上。”
新皇见柳迟砚没挣开两人交握的手,还是没忍住把人抱进怀里坐下,叫柳迟砚靠在自己怀中暖和暖和。
察觉柳迟砚并不排斥自己的怀抱,他不由把柳迟砚的腰环得更紧,仿佛想要把柳迟砚揉进自己怀里。
即便柳迟砚答应要留在他身边,他也没感觉自己真正拥有这个人。
他不知道寻常人相恋是怎么样的,可总归不会像他最开始对柳迟砚那么轻慢与疯狂,活像想把柳迟砚由里到外地弄脏,让柳迟砚只能仰仗他才能活下去。
可即便是时至今日,这种想法依然会盘踞在他心头。
每每听到柳迟砚接受了别人的示好时,他更是怎么忍耐都无法把它压下去。
“你不能找别人。”已经坐拥天下的新皇紧抱着柳迟砚,说出自己的底线,“你不能找别人,我忍受不了你找别人。”
他今天没有出面打断天香楼的那场欢聚,没有让人把那几个给柳迟砚递信物的女人弄死,已经算是发挥了最大的忍耐力了。
要是哪天柳迟砚当真不管不顾地要与旁人在一起,他怕自己会做出比以前更疯狂的事来。
柳迟砚听着新皇带着几分乞求的话,便知这人贵为堂堂帝王却跑去天香楼听墙角。他垂下眼睫,掩去眼底藏着的几分笑意,环着新皇的脖子说道:“陛下如今贵为天子,要什么美人没有,何苦与我这种人纠缠不清?”
新皇感觉柳迟砚的呼吸轻轻落在自己颈边。他浑身燥热,偏又不敢有旁的举动。直至柳迟砚主动亲上他的唇,他才终于按捺不住亲了回去,憋了快两个月的欲念再也没能忍下去。
比起从前只顾着自己享乐,他着重照顾柳迟砚几处最敏感的地方,引得柳迟砚先起了兴致,才小心地吻着柳迟砚的唇继续动。柳迟砚本不怎么看重这方面的事,过去大多时候都是在忍耐痛楚,并不觉得和人这种事有多快活,这次被新皇把身上各处都照顾到了,竟也觉出几分兴味来。
两人于浅淡的月色之中纠缠了半宿,还是看柳迟砚脸上有了几分疲色,新皇才不舍地抱他去清理了身体。
本来新皇还想抱着柳迟砚补个觉,柳迟砚却是餍足了就翻脸不认人,一脚把他踹了下床,说他这会儿回宫去正好快早朝了。
新皇:“…………”
他不是很想当这个皇帝了。
可惜他不当好这个皇帝,怕是没法再上柳迟砚的床!
新皇无法可施,只得不甘不愿地回宫去。
这次春闱是新皇登基后的头一次抡才大典,考官们效率都很高,没过几天就正式放榜。
这日来柳家贺喜的人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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