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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这样啊,”傅宴平也是无语了,想了想便说,“你要留下我府上的话,这么……这么脱俗的名字就不要用了,我帮你取一个新名字吧。”
“就叫月菱,如何?”
这只是他随口说出的两个字,他对待取名这种事,一向态度随意。
除非是……给他和长公主的孩子取名。
咳咳……可惜这还得以后再说了。
小乞丐——哦不,月菱琢磨了几遍“月菱”二字,虽然她没有念过书,但是从读音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好名字,赶紧点头道:
“好,我以后就叫月菱了。”
“傅月菱。”傅宴平补充道。
月菱在这件事上居然毫不退让,抬起头道,“不要,我有我自己的姓,我叫方月菱。”
傅宴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管她姓什么呢,反正都是留下来给自己干杂活的。
“去把碗洗了。”傅宴平慵懒地道。
“凭什么?”
傅月菱——不,方月菱有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整个人都飘了。
傅宴平白了她一眼,道:“没有为什么,我们傅家不养闲人。你吃着我们傅家的饭,就必须为我们傅家干活——这很公平。”
方月菱无言以对。
檩老赶紧出来打圆场,笑眯眯道:“这是做什么呢?少爷你也是,难为一个小孩子干什么?她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把碗筷洗干净?”
傅宴平不为所动,道:“我没有难为她,不会洗碗就学,没有谁是天生就会的。”
方月菱气得牙痒痒,这家伙怎么就是老是针对自己呢?
傅宴平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服,冷声道:“你爱干不干,不干的话,把十两卖身钱退回来。”
“老子一两银钱能购买比你更好更能干活的奴隶,你不干的事,大把人争着抢着干,不是这世上谁都欠着你的。”
“不干活就想得到吃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这可是一种坏毛病,傅宴平当然也不会惯着她。
方月菱自然是不服气的,闷声说道:“可是,你们这种权贵不是什么也没干,还天天大鱼大肉伺候?”
傅宴平闻言,笑了,小丫头的思想很危险啊!
“在你看来,我们这种权贵就是什么也不做,坐吃等死喽?”
他冷笑时薄唇泛白,几乎看不见血色,说出的话带着刀尖似的刻薄。
方月菱明显感觉到了傅宴平的语气不对,下意识就想缩回脖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从心底里认可了傅宴平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就是要嘴硬:“不然呢?”
傅宴平怒极反笑,道:“荒唐,其他权贵我不敢说。但我们傅府的富贵,全都是我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傅老将军现在还在棺里躺着,为了这富贵,我们傅家男儿多少人、多少代永远的留在了沙场上?”
“你说如果我受不得这富贵的话,那难不成天天在贫民窟里面混吃等死的贫民才享受得吗?”
“不要把别人的给予当成理所应当,”傅宴平冷冷道,“我现在花的每一块铜板,上面都有我们先人的鲜血。”
“你们天天妄想着和我们一样拥有着滔天富贵,那你们为这个国家,为这个王朝付出了什么?”
方月菱被他吓到了,眼泪直掉,傅宴平只是冷眼看着,才不惯着她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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