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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庙会,依旧是人山人海,灯火通明。
质子府的马车停靠在僻静的街道,马夫本已昏昏欲睡,却被一声惊呼声吵醒。
小丫鬟一路跑来,欣喜地喊道:“找到他们了!找到二位殿下了!”
话音刚落,车内便钻出来一个灵动清丽的少女。她头上戴着白色的山茶花,眼睛哭得红红的,瞧着颇惹人怜爱。
“他们在哪儿?”
小丫鬟伸手指了指:“方才我又去庙会寻了一圈儿,正好看到了二位殿下,他们似乎也在找您呢。所以我把他们就带来了。”
不远处果然走来的两个人影。身材高挑的少年抱着安然沉睡的少女,身后是喧闹灯火,宛如一副安宁而又暧昧的画。
看着这幅场景,灵越不知为何喉咙一哽,一缕酸涩在心底蔓延。
这两个人的关系,何时那么好了?
不一会儿,谢容楚便抱着人走到马车前,将季汐缓缓放下。季汐揉了揉眼睛,看起来还不算清醒,
“容楚殿下,皇姐,你们可还好?”灵越关切道。
“灵汐殿下方才落了水,我恰好在附近,便救了她,顺道去重新置办了两套衣裳,以防风寒。”
谢容楚这小子撒谎也不打草稿,说得一板一眼的,季汐在旁边叹为观止。她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喷嚏,让这番话更可信了些。
灵汐闻言,又红了眼睛:“都怪我非要去放河灯,皇姐定是去河边找我时落了水。此事,幸好有容楚殿下出手相救,不然我真是要内疚死了。”
这事儿倒是和她放河灯没关系,季汐生怕她又掉眼泪,赶紧拉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本就暖和,小丫鬟们又听说二人落水,颇有眼力见地取来了火榻子,烧好了炉炭,温度正正好。
这火榻子瞧着和被炉很像,有只小桌案,围着一圈被褥,下面是踏板,踏板底下是炭火。只是为了适应马车的面积,火榻子小巧玲珑的,季汐只能和灵越挤在一侧,谢容楚坐在另一侧,暖和蓬松的被子刚好盖到腰际,脚便放在下面下沉的踏板上。
不一会儿,马车咕噜噜开始行驶。
车内寂静无声,没有人开口,只能听到车轮子咯吱咯吱的声音。季汐刚被谢容楚抱着眯了一会儿,此时也睡不着,便在桌案上支着下巴,懒洋洋地朝着窗外发呆。
另一边,心上人就坐在对面,灵越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月光下,少年的面容清冷而俊秀,好似被精雕细琢的白玉,漂亮得不似凡人。
只是发丝不知为何有些散乱,发簪也斜了点,纤长的脖颈处似乎有一道红痕,似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容楚突然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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