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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兰当然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蠢。可是也轮不到他来消遣!
正要反驳几句,但又想到自己刚才跳到人家身上去求救那惊惶失措的笨拙样,她难为情地拍着额头。真想死!
“我这个……我只是想试试,看这鸭子听不听得懂人话,也许它还挺聪明的,只是大家都觉得它笨罢了……”这是她的真心话,自小,也许是读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书的缘故,她的想法就与常人不太一般,常有些在别人看来是很异想天开的行为。
“那你试验的结果如何?”对于她天真的想法,他还是很想笑。
“我……”舜兰脸涨得更红了。这家伙明知故问,他一定要让她这么丢脸不可吗?!“你、你真的很可恶!”她气愤的抢过那条被饭粒米粘弄得脏兮兮又皱巴巴的裙子,没想到他没放手,她又用力太过,居然扯破一道大口子!
“啊,我的裙子……”她瞧了瞧裙子想穿回去,可是破成这德行怎么穿?她更恼了。
这下糟了,她可不能只穿衬裙在宫里晃,若教人瞧见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需要我帮忙吗?”猜想得到她在困扰什么,歌泽双臂环胸,一脸“好心”的问问。
“帮我?你别害我就不错了。”她气呼呼地猛抓额前刘海。
“若不要我帮忙,那就算了,我走喽。”他无所谓的转身作势要离去。
“欸欸——”见他真要走,舜兰急忙将人叫住。
歌泽抿笑的回头,“后悔了?”
“你!”
“快决定,要不要帮忙?一句话!”他故意笑容一收,表情不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成体统的模样,再见远处似乎又有人影要走过来,她咬咬牙,道:“要,你帮我!”
“这是什么?”依言来到舜兰的寝室,歌泽发噱的注意到桌案上一个浅箱子,里头有一坨坨的东西在爬。
他走近一瞧,见是好几只乌龟在里头爬行,仔细再瞧,木箱底层铺了白纸,乌龟脚像是教人抹了墨汁,每移动一步,便在纸上留下痕迹。
“这是让乌龟作画吗?”他盛起眉的思考着。
冷不防,他脚边钻出一只白猫,猫的脖子上挂着一包奇怪的东西,他将猫抓抱起来,挑起它脖子上的东西一看。是一只香囊,味道非常熟悉那丫头身上也有这味道,而屋子里随着猫儿的走动,到处充斥这种香味。
难道这猫儿是个“活动香囊”?
他往内走进,见到她的床,床的四周挂着各色布帷,五颜六色的,一点都不像她平日惯做的素绿色装扮。
布帐上贴有一张张的小纸盏,上头写着好几种字体,大部份的字他都不认识,有几种熟悉而已——他看得懂的是他西邺的文字,还有苏起国、南寮国等。
西邺字体写的是他们国家民间流传的趣事,苏起和南寮则是两则奇人异事,这笑话他也听过,只是,那丫头刻意写下,还贴在床边做什么?至于其他看不懂的文字,也都是各国的趣闻吗?
他颇讶异她竟能看得懂这么多国的文字?
摇着头往墙边看去,她的衣柜果然在那里。旁边还有几个书柜,上头摆满了书册,也是各国的文字都有。
他走过去,随意抽起一本用苏起文写的《百花语》,里头详细记载各种花卉的种类、种植方式,甚至一些鸡毛蒜皮只要和该花有关的趣闻都写得清清楚楚。
再看到一本用西邺文写的《兵略》,他挑了挑眉。这丫头连这种书都看?
将书塞回去,他来到那衣柜前,衣柜有两扇柜门,不假思索的打开其中一扇,却摔不及防地由里头跳出了只绿色毛球,他吃惊的退开,发现——是只兔子?!这兔子身上的毛居然是绿色的,应该是被人刻意染上的。
再瞧柜子里还有三、四只兔子,也都被染上不同颜色,瞧起来怪模怪样,当真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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