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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果断的低下头,谁也不看。
荀庆瑞胸腔里堵得慌,开始撵人:“走走走,你俩莫在我面前晃悠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待两人不在,老爷子长叹唏嘘,孩子的话浮现在脑海中。他若有所思的捋着胡须,觉得这话说的有点道理,话糙理不糙。
蓦地想到自家逆子那态度和语气,这点道理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净。
新到的药材需要及时处理,鹤玉带着声声出来后,就去后院忙了。
一直忙到六点多,院子里还剩一大半。今天通宵都不一定弄完,孙巧就让鹤玉先回去了。
夏天别的不敢多说,就太阳光照充足。这一连二十多天,都是大晴天,气温逐渐攀升。
六月中旬,县城的小学中学陆陆续续放假,街道上热闹不少。
鹤玉在医馆有两重身份,一是帮着打杂抓药,有一定工资拿;二是荀庆瑞的门外徒弟。
前者是她来医馆的最初身份,后者是荀庆瑞发现她对药材的分辨快速又准确,有异于常人的天赋。
在老爷子眼中,男人女人没什么两样。
他就多了个心眼,私底下观察了鹤玉一阵子,知道她是个好的。只是还达不到自己的收徒要求,就暂时是门外徒弟,平时有空指点几句。
考虑到鹤玉一个年轻女人要养小孩,工资依旧照常开。每个月有四天休息时间,具体是哪几天看她自己的安排。
上月的大半个月忙的前脚不沾后脚,鹤玉没空好好的陪陪小崽子。医馆这几天闲了下来,她和荀庆瑞告了两天假。
清晨,窗户凝着一层雾气。晨曦透过玻璃窗,将黑暗驱散殆尽。
小孩子精力旺盛,闻泽醒得早,在床上规划好今天要去的地方,才去敲响鹤玉的屋门。
“妈妈,起床啦!”
鹤玉难得能睡懒觉,昨晚提前把窗帘拉满。太阳升起来屋子里也暗沉沉的,明亮光线在窗帘上打着朦胧的光。
半梦半醒间听到敲门声,安详的翻了个身,闭着眼喊:“声声,你回去再睡会儿,还早。”
上个月,小崽子突然和她说:他长大了要分开睡。
鹤玉不解,但尊重他的意愿。当晚就把隔壁屋子腾了出来,里面是有床的。
她还担心声声会不习惯,结果适应良好。
白瞎了她这个老母亲操的心。
闻泽看了眼外面的明晃晃的天,没继续打扰妈妈睡觉,放轻脚步回了自己屋。
09
太阳渐渐攀上树梢,金黄色的阳光透过院子里枝繁叶茂的石榴树,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剪影。
这棵石榴树是原本就有的,寓意着多子多福。
当初租这院子时,石榴树不知为何枝叶泛黄。主人家又嫌它光开花不结果,有意把它砍了,填平院子。
看的其他几个房屋,里里外外光秃秃的没植物。鹤玉本身是植物,自然更喜欢和花草树木亲近相处。想着院子里有棵树挺好的,夏天乘凉,冬天躲雨,就和主人家说留下了它。
搬进来后,法的动作,他小声抗议:“妈妈你不要揉了,头发本来就很乱啦!”
鹤玉保持着原样,抬抬下巴:“把热水乖乖喝了。”
小崽子有个小孩通有的毛病:不爱喝水。
别的小孩不喝白开水,但会喝甜水。声声就不一样了,不管什么水,都不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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