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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挪开他放在自已头上的手,最恨东方总当他是孩子。扬起下巴挑畔:“十四岁,还能干很多事情,你能样样管着我不成?”
东方菀尔,难得见小亭孩子气的样子,好笑地摆摆手,颇有几分认真地说:“急什么?我什么时候真管着你了,不过是希望你快点长大!”
被他深邃的墨瞳里翻腾的情愫窘得红了脸,别开不看他,口不对心地小声嘀咕:“谁急了?!”他是真有些急了,东方这么久以来,一直没和他做到最后,憋坏了身体最小,……是大!
东方惯好视觉享受,府内侍候的人,上到管事,下到小厮丫头,个个都容貌秀美。万一,哪天被自己勾起了性致,再被哪个美人一勾引,让东方有了外心。他哭都没处哭去。
郑东少年深深地意识到了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法子,解了眼前的困局。最大的障碍就是东方认定他年幼,怕伤了他的身,才一直不作进一步动作,自已也没反对,东方就单方面以为两人达成了约定。郑东脸上泛起别有深意的笑容,执壶注满了两个杯子。
东方拿起一杯,自顾浅酌。两人相处日久,越能明白对方的情绪。郑东到这还看不出他心情不快,就是傻子了。他从今早开始就不对劲,每日都是等郑东醒来,他才起床,从来没有过一声不响就出来练剑的时候。
郑东呼出一口浊气,“好几天没出来了,习惯了连日阴冷的天,谁能想到下了场大雪后,就晴得这么干脆。”
东方浅笑了下,又饮了口酒。
郑东叹了口气,突然问道:“任教主对你好吗?”
东方沉默了,仿佛在回忆过往的人生,半晌才说:“我家中出变故后,就和童大哥一起入了神教,所以无背景的孤儿就努力着在一个新的环境立足,每天都很充实。后来和几个同龄人一起得到教主赏识,亲自教我们习武,督促我们办差,我也视他如兄如父。只是后来有了分歧……当年一起的几个人都或死或被调走,在总坛处很难见到。只有我以经有自已的心愎手下,手中赚着些势力,他很难不伤根基的拨除我了。罗长老你没见过,就是罗星的哥哥,他一向唯教主的命令是从。处处打压后,甚至刺杀了几次。”
东方的嘴角微动了一下,想要挤出个笑,只是没成功。“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任人宰割不还手的人,现在已经没有罗长老了”
郑东握住东方微凉的手,他已经彻底暖了过来,反而是东方的手越讲越凉,想到这个过程中他遭受各种为难与苦难,郑东心疼极了,恨两人不早日相缝,好与他共渡那些日子。
东方似有所觉,回握住他的,怕一番话惹起他担忧,忙劝道:“都过去了,这之前若有什么情义也被他折腾得一点不剩,如今就差撕破脸,逐你我出教了。”
东方轻抚郑东苍白的面颊,故意拿他打趣“所以小亭你要努力赚钱,出了黑木崖,为夫就靠你养了!”
郑东见他脸上已带了笑纹,着实松了口气。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也端起酒杯,细品这外域佳酿。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正色说到:“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不会像任我行一样,给予了又收回去。当时小小的东方好不容易尝到长辈给予的关怀,又被无情的以那种方式打破,必定很伤心吧。
东方微愣了下,反应过来,又见郑东小脸严肃地说着煸情的话的可爱小模样,喜得在郑东的嫩脸上狠狠啃了一口,弄得郑东一脸口水,哭笑不得。被东方抱进怀里,挣了几下也挣不开,就不再动惮,随他去了。
郑东不是在担心东方被任我行伤到,他是担心东方被任我行杀了!自从对东方暗生情愫之后,就一直对书中写的他家东方的性命最后终结在任我行手上耿耿于怀。逐渐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听了东方一席话后,忧心更重了。他家东方虽然为人凉薄些,对旁人该狠则狠,对待他在乎的人真是重情重义,就是所谓的护短。书中就因没有斩草除根才栽在任我行和令狐冲手上。听东方话中的意思,还有妥协退让之意,怕是任我行不赶尽杀绝,东方倒有可能退出神教。
郑东心理明白,任我行日后绝不会念当年的教导之情,不然也不会传给东方那本阴损致极的武功。想想产生的灾难性后果,暗自抹了把冷汗——好在他先一步劫住了那条路。
郑东暗自决定,如果任我行不欺人太甚,他也就不和他一个老头子计较,两人欢欢乐乐地去种田,如果东方真的走上了夺位擅权的那条路……对不起了,任大教主,我必定要为自家爱人斩草除根的,会请高僧给您超度一番,来世投个好胎吧。
郑东没精打采地扒在书案上,东方被叫出去办事了。家里只剩他一个人。方才在亭子里,他刚想在东方怀里蹭蹭,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某目的,就有人杀出来找东方议事。懊恼的他没都注意到自已死盯着前来传话的徐管家,目光异常犀利,让徐老头冷汗不止。
郑东有一下没一下地扒啦着美人瓢里新插的红梅。又烦躁的铺开一层宣纸,想效仿古人临景做画,可惜他没学过,又没天份,可想而知做出的‘画’多么惨不忍睹!最后自已都看不过眼了,揉做一团,嗖的一声,正中不远处的纸蒌。
用过午饭,郑东果断地回卧室换了身骑装,穿起披风,不能这么干呆着,决定去马厩牵小白玩。郑东刚一进马场,就见小白像他一样没精打彩地低着头,马儿警觉得很,听到他的动静立即望过来。见是郑东来了,欢快地打了个鼻响,将长长的马脸一个劲地凑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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