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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子记忆中那些药吃了都会犯困,看看黑尾,又看看需要休息的病人,寻思自己是不是该退场了:“那你睡会儿?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研磨哪能眼睁睁放跑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纯子看他那费劲样连忙上前扶他,他顺势倚在纯子身上:“不睡,我不困,你陪我一会儿吧。”
研磨体重偏轻,但这么一个大男生重心全堆她身上,纯子被他压的差点没坐稳:“那我陪你聊会儿天?你要不要靠在床头,那样会舒服一点吧?”
研磨摇头,手撑在后面虚虚环住纯子:“可是我想和你近一点。”
“研磨。”黑尾在一旁站不住了。
研磨抽空看了他一眼,似是在疑惑他怎么还在这里:“小黑,我有点饿了,你可以去下面帮我削个苹果吗?唔,纯子是客人,冰箱里应该有水果。”他慢吞吞地,好像说话很耗力气一样,“我现在不舒服,麻烦你帮我招待客人了,谢谢小黑。”
黑尾盯了他几秒,拿他没办法,总不能让研磨自己起去弄这些吧,那纯子可能觉得他对小伙伴毫无同情心,毕竟研磨现在看上去就是个虚弱至极的病号。他无奈地转身离开房间。
纯子自从接连几次受过黑尾以及及川、小岩他们的带来的冲击,她对亲密肢体接触敏感很多。比如此时,她就觉得这样让研磨抱着她不太妥当。她斟酌着开口:“研磨,我帮你把枕头垫起来,你靠在上面吧?”
“唔,但我想靠着你。”研磨在她肩上蹭了蹭,抬起脸发动上目线攻击。
就算你装可爱,那,那也是不行的:“这样不太好,我刚从外面进来,你是病人,离我太近不太好。”纯子还算找了个比较合适的借口。
“可我已经靠着了,没关系的吧。”研磨轻飘飘挡回去,他甚至靠得更近了,腰间的手臂收拢,把纯子往他的方向拽了一下,像是粘人的猫咪四肢加尾巴并用缠绕在人身上,感觉对方想要挣扎,他脸埋在纯子肩上,声音闷闷的,“头晕,让我靠一下。讨厌生病,生病难受。”
纯子不敢动了,她怕动作太大弄得研磨更难受,也,也行吧。凑合吧,可能生病的人就是比较脆弱,身边离不开人:“好,好吧,那你这样上半身盖不到被子啊,会着凉吧?”
可能没想到纯子会自己往坑里跳,研磨声音都要压不住笑意:“嗯,也是。”他把薄被卷到身边,弯身捞起纯子的腿,拖鞋跌在地上,两腿叉过她身侧支起,抖了抖被子披在身上,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这样就好了。”
纯子被这一连串动作惊住,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好好盘住整个人都陷在研磨怀里,还被被子围了一圈,她干巴巴地说:“研磨,这样,我可能会有点热。”所以,放开她吧。
“嗯,不会的。”研磨懒洋洋地眼眸半阖。
“会的。”她又没生病,为什么要在大夏天盖被子!
“开了空调,不会热的。”研磨示意她看运作中的空调。
“哦,我说怎么进门不觉得热呢,原来你开了空调啊。”纯子哑口无言,呆呆地被研磨抱了一会儿,很快她又想起不对,“你生病开空调?”
“你要来,怕你热。”研磨稍微收紧了一下抱着纯子的手臂,理解那些喜欢睡觉抱抱枕的人了,确实很舒服。
对方还是为她着想呢,纯子不好再说些什么。研磨可能真的精力不济,她感到身后的呼吸渐趋平缓,人也慢慢往旁边倒。纯子终于重获自由,她把研磨放平,用被子盖好他。自己从边上爬下床,正好黑尾端着果盘进来,纯子指指睡着的研磨,黑尾动作放轻,两人用气音交流:“你要回去吗?”
纯子有些犹豫,她直觉如果研磨醒来看不到她会不开心,他还病着呢,尽量让他心情舒畅吧:“我还是……等他醒了再走。”
黑尾把果盘往她身边推:“嗯,吃点水果。”
“研磨他,一直这样吗?”比赛过度劳累就会生病,那打排球不是很辛苦吗?
黑尾叹气:“嗯,每次都是,所以有时候我也很愧疚,毕竟是我拉着他打球的。”
纯子拍拍他的肩以作安慰,两人没再说话,一个坐在桌边,一个靠着床沿,日渐西沉,一室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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