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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句话时,李田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整个人神色紧绷,双手紧握住茶杯。。沈清歌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作委屈的样子,开始抹起眼泪来:“李官爷,您也知道,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弃妃罢了。王爷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未曾赠予过我,我又怎么可能见过他府上的什么宝贝呢?”听到这话,李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怀疑。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追问:“我听闻王爷对你甚是宠爱啊,身为王爷正妃,难道成婚前后,你都没有好好在府上转过吗?”沈清歌心中暗笑,这李田还真是难缠。她顿了顿,哭声越发凄惨,简直是悲悲戚戚、凄凄惨惨切切,“李官爷,您有所不知啊!那王府中的下人们一个个仗势欺人,根本不将我这个女主人放在眼中。这不,成婚第二天他们就把我气得离家出走了啊!您说说看,我一个弱质女流,哪里斗得过那些恶仆呢?他们都是一群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啊!”说着,沈清歌哭得愈发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李田一个大老爷们,见她如此,顿时手足无措,尤其是隔壁桌都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那个,沈小姐,你莫要再哭了,我们不聊这个便是,还是快些吃了,好上路吧!”李田尴尬无比得劝说道,手也不知往哪里摆,一个膀大腰圆的糙汉子,确实不知如何哄女人。正巧此时,买糕点的牛二狗回来了。李田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给老子的,买个点心如此磨磨蹭蹭,要是晚了,老子打断你的狗腿!”牛二狗还没坐下就挨了一顿臭骂,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得罪李田,连忙道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然后,三人尴尬无比地吃完这顿饭,就返程了。走在路上,李田仍旧带着审视的目光,继续盯着沈清歌。沈清歌呢,继续演到底,摆出一个痛彻心扉的弃妇姿态,面容憔悴,神情悲泣,真是我见犹怜。慢慢的,李田心中的疑虑解除了。他早就给贵哥提过,沈清歌不过一介女流,就算是武将之女,会点功夫,那又怎样?不过是个有些小姐脾气的年轻女子,哪有那么深沉的心思?可贵哥偏不听他的!非要盯梢,这几日也没见她和啥陌生人接触啊,哪来的镇北军旧部!再说了,女子又不能领兵,镇北军找她能干嘛?李田越想,越觉得这女子可怜,整个沈家妇孺都身世凄惨,哎……可是各为其主,他又怎么会傻到为了微不足道的怜悯之心,而让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呢?然而,如果这次回去之后如实禀报,那么这些沈家的妇孺恐怕活不过两日了!想到这里,李田的眉间顿时愁云密布起来……等三人到达市集口的时候,马四他们还没有来。于是,三人在大墙根儿下,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准备歇会儿凉。还没等他们坐定,不远处的呼唤声就传了过来。沈清歌抬眼一看,原来是赵渡那老儿,顶着个大肚子,摇摇晃晃地小跑过来,后面跟着气定神闲的两名官差。赵渡看见沈清歌手中的木板车,问也没问,就将手中的大罐子放了上去,“妹子,你叔买的东西多,拎不动了,你看你这板车上还有空余,那就让叔先放放!也不是啥重东西,就是买了些香油,路上炒东西吃点,补点油水。”他说的冠冕堂皇,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眼睛还不停地滴溜打转。沈清歌心中冷哼一声,这老儿不知憋着什么坏呢!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赵叔,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您这香油,难道是准备在路上做顿满汉全席?”赵渡被她这么一说,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强装镇定:“哈哈,妹子说笑了,我这不是想给官爷们改善一下伙食嘛。”他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官差马四,似乎想要寻求他的支持。马四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冷冷道:“沈清歌,让你放,你就放,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沈清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故意提高音量说道:“赵叔,您这香油可是好东西啊,要是不小心洒出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木板车,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赵渡听出了她话中的弦外之音,脸上露出一丝不安。他连忙解释道:“妹子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让它洒出来的。”沈清歌看着赵渡的窘态,心中暗自好笑。她知道这个老儿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决定暂时不戳破他,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于是,她笑着对赵渡说:“赵叔,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咱们赶紧赶路吧,别耽误了时间。”说完,她跟上李田等官差的步伐,往回走去。走了约莫一半的路程,赵渡老儿便说走不动了,要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沈清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向阳的小山坡,植被稀少,却也能遮住阳光,不会让人感觉到太过炎热。地面上散落着许多成块成块的碎小石砾,还有不少地缝和小土穴,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然而,她心中有种预感,赵渡肯定会有所行动。果不其然,赵渡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假惺惺地表示想检查一下香油是否有洒落,然后打开了油罐子,故意晃荡了几下,让香油洒得满地都是。赵渡见此情形,却也不气恼,反而叫上几个官差一起去如厕,留下沈清歌在此处守着几个板车。官差们一路上也没上过茅房,又觉得荒山野岭,沈清歌不会跑,便给她套上脚链,一同如厕去了。还没走出多远,官差牛二狗似乎想起了什么,“马四哥,方才那片不是蝎子山吗,留沈清歌一人在那里没问题吗?”:()抄家前,搬空仇人库房去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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