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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启脱了外袍,慢悠悠在盆里洗了手,拿湿毛巾拧干了过来,扯过陶令华在他脸上手上一阵搓。陶令华被弄的一阵糊涂。只得任由他擦洗。
穆启忙活完了,这才慢慢搂着陶令华,紧紧抱住,在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慢慢道:“想死我了。”
陶令华推开他一点,皱眉道:“穆大哥,你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家。”
穆启根本不理他说什么,自顾低下头,找到那日思夜想的嘴唇,先轻轻亲了一下,陶令华一把推开。变颜变色道:“穆大哥!我说了很多次了。放我走。”穆启咬了咬牙,哼道:“到了这里你还想走?别做梦了!”
陶令华心里有点预感,今天要是不出这个门,怕是就出不去了。心里害怕,现在二哥大概在很着急地找人呢。可是刚才在街上都没挣脱,现在怎么办?
穆启见他神色慌张,脸色白的透明,知道他害怕,也不想吓坏了他,就堆上笑容道:“你乖乖的,我已经给你脱籍了!明年跟我回京去,再把家人弄到京中团聚,岂不是好?”
陶令华好像没听到一样,只顾转着头四处打量。
穆启不耐烦了,这么半天一句知心话都没有,往日的熟悉好像一点都没有了,眼前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只有陌生和戒备,一丝一毫往日的温情都不见了。穆启心里委屈,虽然临来之前就知道这人只怕不想跟自己了,知道他心不在自己这里了,另攀了靠山,也想过把他扔到脑后边再找个可心的,可是午夜之时,也只有这个人能入梦来。昔日的娇媚温情,临别的凄楚绝望,都让人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他,这才千方百计谋了巡边的差事,千辛万苦到了这里。当然若是巡边有功,回京必定高升,所以,来这里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秋日的艳阳,透过窗棂照在两个人的身上脸上,神色各异,心思也各异。
穆启知道说不动陶令华,也不再废话,扯过来就脱衣服,陶令华愤怒了,一掌打在穆启脸上。穆启觉得自己疯了,让他打,随便怎么样,就是不能让这个人走,就是要把他压在身下。
所以咬着牙用力扯开他衣带,陶令华因为体内的东西,只怕出丑,只得用手支撑摔打,腿脚受限,被穆启一把把裤子拽了下来。陶令华脸上作烧,生怕穆启发现秘密,所以又探身过来用牙咬,用指甲挠,挠的穆启手臂上一条条血迹。穆启却把手探到他下面,忽然发现一个线头,奇怪之极,用力一拽,却“啵”的一声带出一条肉条!
穆启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声,血往上撞,举着肉条厉声问道:“这是何物?”
陶令华脸皮涨的紫红,禁口不答。穆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时常听一些好南风,喜欢养小相公和跑南馆的同僚们讲究,听也听会了,气的七窍生烟,浑身发抖,“嘶啦”一把撕开陶令华里衣,忽然发现身上多处或深或浅,颜色鲜艳的红痕,映衬着晶莹雪白的皮肉,艳如三月之花。
如果说没见之时还用眼不见为净来骗骗自己,可是眼前满身的吻痕,身后的肉条,无不昭彰着一个事实:自己眠思梦想的人被他人占了。
穆启觉得再也没办法装作镇静,手指抚上那曾经熟悉的身体。
陶令华被戳破身体的秘密,羞愤难当,一拳打在穆启胸口,穆启闷哼一声后退半步,陶令华起脚便踹,鞋子被扒掉了,光脚踹在穆启私密处。
穆启没想到陶令华这么狠,差点被踹晕过去,捂着下体哀嚎了一声,暂时动不了。
陶令华伸手拿起一件衣服,连着袖子捆住穆启,又四处在屋里找东西,找到穆启的衣带用力困住他手脚,又用帕子塞住他嘴。穆启疼的冷汗频频,捂住下体动不得,任凭他捆住。
陶令华虽然手脚发抖,却乱中有序,并没慌乱,都捆好了,才对穆启道:“穆大哥,你逼我的,你再要得寸进尺,我就不能讲往日的情面了。”说着穿好自己的衣服,一瘸一拐地开门出去,院子里没人,下人们都在二门那里。正好,陶令华忍住脚疼,不敢奔大门,四处找,没找到什么可以垫脚的,只好把屋里的桌子拖了出去,那桌子沉重,他脚又疼,连拖带拽总算是拖到了墙根,穆启看着他忙碌,倒是气的笑起来,嘴被塞着,说不了话,只好心理腹诽: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像读书人了,总是这么张牙舞爪的。
陶令华自顾忙碌,不理他。穆启看了半晌,仆人也不来,只好转过头去,以后再说。
陶令华踏着桌子,又搬来一张圈椅,这才够到墙头。这山西的民居墙太高了,真是艰难。爬上去才发现,后面是条僻静的小巷子,虽然没人,却是无法跳下去,会摔伤。可是不走,待会下人们来了,自己就跑不了了。一闭眼,一咬牙,就跳了下去,风声“嗖嗖”,果然摔的腿脚疼痛如裂,一时间起不来,只得坐在这里。忽然巷口进来两个人,经过他身边,见他睡在地上很奇怪就走近来看。忽然一个人叫道:“陶陶?”
陶令华正在呻吟不止,一抬头,也愣住了,原来是洪瑾。洪瑾丢下自己手中的篮子,连忙来扶他。另外一个老者也帮忙扶。陶令华轻声道谢。洪瑾却道:“谢什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躺着?”陶令华咬牙,冷汗直冒,说了句“帮我叫顶轿子”就靠在墙边动不了了。洪瑾赶紧出巷子去叫轿子。忍着疼痛坐上轿子,刚刚拐出巷口,就见远远地穆启带着几个人出来,看见轿子立刻奔过来。陶令华刚想叫人,洪瑾撒腿就跑。穆启身边一人喊道:“别跑!”拔腿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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