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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抱怨:“这一顿下去我得胖三斤,整个人更不好了。”
安愉托着脑袋说:“还不是你强烈要求得吗?要这么想至少今天我买单。”
“也开心不起来。”
结束后往外走,从门口服务生手里拿了瓶去味喷雾,唐婉在自己身上一顿狂扫,没有一点效果。
“还不如别给。”
安愉在边上笑,“早跟你说了这没用,你非得再试试。”
“我天真不行吗?”
“你继续天真,拜拜。”
唐婉狐疑,“干嘛?你不走吗?”
“我等人。”
一看她那丢了魂的模样,就知道来接的是谁。
唐婉都懒得看,于是便先走了。
安愉低头发了个消息,在边上站着等,这一块恰好有风,把热乎乎的脑门吹的舒服了点。
没多久,从后边小巷子里出来两个人。
付聿礼在前,付浅在后。
“怎么说了?”安愉问他。
付聿礼:“逃学出来的,已经来这一星期了。”
付浅不是读书的料,那个家又实在不想呆,这里包吃包住又有钱拿,她觉得没什么不好,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
她不确定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后悔,至少眼下的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安愉看向撇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付浅,“那现在怎么弄?”
付浅连忙接口:“我还要继续上班。”
“可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你现在未成年,去任何一个正经单位都是童工,做不了什么技术性工作,连给自己赚经验的机会都没有,难不成你打算一辈子端盘子了?”
“谁说端盘子就是没出息了?”付浅转过头看他,“我们经理也是从我这个年纪出来工作的,一步步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盘子端的出色也能有成绩。”
付聿礼也不见恼火的痕迹,点了点头,“那行,你继续,之后有什么事都别来找我。”
付浅眸底闪过一丝慌张的情绪,抿了抿唇努力压下了。
“哥,我没有你的脑子,我只能这样了。”她放软语气说。
“好。”付聿礼看向安愉,“今天就当没遇见过她,我们走。”
就这样结束了?安愉有点懵。
付聿礼过来拽住她的手腕,突然一顿,转手抚上她的脑门,脸色瞬间一变,“你发烧了?”
安愉也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可能,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应该是感冒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吃个退烧药就行。”安愉看向对面孤零零站着的付浅,“她怎么办?”
“利弊已经给她说清楚了,自己想明白了就行。”付聿礼神色冷淡,“我们走。”
安愉被动的走出几步,再扭头往后看时,付浅正低头抹眼泪。
这个年纪的孩子,那样的一个家庭,能给她的选择确实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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