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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进别墅群,开进地下停车场,回到有一段时间没回的家。
两个工作狂现在肯定是还在工作的,八成也不会花那时间回来吃午饭。
保姆阿姨见他进来切了盘水果放到茶几上,“二少,等下想吃点什么?”
南伊檀插了块西瓜放入嘴中,“随便弄点简单的,我都可以。”
吃着水果,他想着今晚的晚饭应该不单纯只是一起吃个饭,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吃完午饭,上到三楼,推开一扇门,迎面的是巨大的博物架,隔着玻璃每一格中都放着一件玉制品。
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顶级的玻璃种帝王绿,极品的羊脂白玉,贵气十足的皇家紫,鲜艳纯粹的红,浪漫柔和的粉,清新神秘的蓝……
最好的玉搭配上绝佳的雕刻,不应该随便这样陈列在外,每件都应私藏保险柜。
南伊檀走到博物架前,隔着玻璃抚过那一件件作品,眼中是难以遮掩的痴迷,这可全是他的心肝宝贝。
以前他爹和他哥曾玩笑过,若哪天家里破产,单凭这一架的东西都能让他家东山再起。
一一欣赏完他的心肝宝贝,到了另一座博物架前,里面存放着还未经雕琢的玉,大小不一,大的有一个脸盆大小,小的只有一个拇指头大小。
眼神在那些玉石翡翠上流连,最后停留在一块绿翡上,不算大的一块,小半个巴掌大小,椭圆形的一块,在光线下呈现一种凝重的湖绿色,乍看近似湖蓝色,水头充足,颜色深邃,和块人造玻璃似的,又比玻璃更加高贵华贵。1
这块也是帝王绿,却不如那边的那块品质好,但也差不了多少,最近几年很少见帝王绿,他这一块还是好不容易托缅甸那边的朋友弄来的。
南伊檀打开玻璃柜,拿起玉细细观察,又放了回去。
南伊檀走到桌前坐下开始画图,那大小正好适合做个玉牌,吊坠,若不是时代不合适,雕块玉佩还更好一些。
无意义的线条勾勒在图纸上,花草树木各类绿植,飞禽走兽各类动物在脑中流转而过,又觉都不太好不太合适。
他其实想雕只大雁的,又觉得寓意太明显,斟酌思量过后,选了不会出错又非常合适的龙,中国人就无法拒绝的生物。
……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南伊檀咬着笔杆,琢磨着图,想要改,又不知从何改起,要改的地方太多了,哪哪都不满意,这已经不知是第多少个版本了。
以前对待再名贵的玉石他都没今天这般犹豫不定,把桌上的稿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动了动僵硬的脖颈,才从椅子上起身。
打开门,外面是有几天没见的大哥,“下来吃饭了。”
南伊檀点点头,有点没精打彩。
“怎么了?是没好玉石了吗?”南庭倾问,“要不要我让人……”
“好啦,大哥,不是玉石的问题,是灵感有点枯竭,画不出来能令我满意的图。”南伊檀勾上南庭倾的肩,“没什么大事,反正我又不靠这吃饭,今天只是打发打发时间。”
“做事永远这么半途而废,以后能有什么大成就?”严肃正经,带着不容置喙的教诲。
“我要什么大成就,我都生在咱家了,怎么,还能饿死?”南伊檀嬉皮笑脸地凑上去。
南家老父亲南明理睨了一眼自己这不成器的小儿子,“还以为成年之后能有点长进,没想到只长了岁数,没任何进步。”
“多亏了老爸和大哥,才有这么幸福的我,感恩有你们哟!”南伊檀伸手比小心心,欠揍的不行。
南老父亲差点没抄起扫帚打人,“爸,爸,别冲动,小弟还小,活泼一点挺好的。”南庭倾上前安抚着人,还不忘瞪两眼一旁傻乐呵着的蠢弟弟。
南明理,“还小还小,他都成年了还小,你在惯他,他八成得上天。”
南庭倾神色无奈,要说惯那小兔崽子,谁比得过您呢?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南伊檀脸上盈满笑容,前几天的烦躁郁闷通通在爱意萦绕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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