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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群还有个尚在人世的哥哥,叫做刘帙晚,他前两日才在风月楼设计害过你。”
花竹听他果然知晓此事,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有回应。
方池听他呼吸都快了半拍,面色更加不好,绷着脸问道:“你是不是对刘帙晚还有旧情,所以不让我跟着,借着查案的由头要去看他。”
这句话里,似乎带了什么咒语,一下子关闭了花竹的语言系统。
方池见他不说话,试探着问道:“风月楼的事情,已经传开,那贡院的学官被免了职。若有人专门去礼部告一状,刘帙晚的科举之路也会止步于此。要不要我着人去——”
“不必,”花竹压下心中怒意,话说得心平气和,“若他有本事,再去考也无所谓。”
方池顿时感觉胸口都要烧起来,他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口,沉声说道:“你已经和方家订了婚,不该再和他有牵连。”
花竹面色跟着沉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说道:“你既然提起,那便也知道,我与贵府的婚事是协议婚姻,我和方姑娘说好互不干涉。若贵府不能做到,现在解除婚约,也还来得及。”
方池没想到花竹如此决绝,他喉结上下滚了一遭,立时泄了气,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是……不是……只是……”
花竹后退两步,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尽力不去注意又变成一只小鸭子的方池。他以为自己是为方家考虑,却没想到方池如此不领情,他不领情便罢了,现在反而怀疑自己。
花竹站定,决心不再管方池的死活,他声音冷静里带着疏离,对方池说道:“方大人,方才是下官僭越,你是否要去罗村,与下官无关。实在抱歉。”
这句道歉,听在方池耳朵里,像是在道别。
方池的眼神一下变得飘忽,不知道该往哪里瞧。
“下官告辞。”花竹收拾好矮几上的卷宗,转身便走。
方池看着花竹离开,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了几番,一直到花竹都快走到门口,才几乎是绝望地说道:“厨房备了晚饭,你吃了饭再——”
他话未说完,房内响起一阵铃铛的声音,那铃铛上连着一根细线,直通门外。拉铃的人,似乎很急,铃铛叮叮当当连响个不停。
花竹看了方池一眼,见他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也并不理会,背着案卷继续往外走。这次方池没再挽留,而是跟着花竹出了门。
“我送你出去。”方池撑了把伞在花竹头上。
花竹刚要推辞,就见方晓夏匆匆在雨雾里跑来,见方池还在这里,催道:“怎么还在磨蹭!上次他这么摇铃,还是母亲去世的时候!”
第15章证据重现,花竹蒙冤下狱
方池被晓夏叫走,花竹独自离开临安府,往常家方向挪。
一路上,难免想到与刘帙晚的相处。
其实,他们之间也有过好的时候。
刘帙晚长得好看,人又活泼。最重要的是,他在花竹最迷茫的时候,给了他指引。
那时候的事情,花竹因为重生的原因,记不太清。他在地府封存了一些记忆到银镯之中,只记得那时自己对另一人的好感让自己备受煎熬。
于是花竹便和刘帙晚说了。
幼时的种种,在花竹记忆里都显得氤氲模糊,唯有那天和刘帙晚的对话显得特别明晰。
刘帙晚对花竹说:“你这是喜欢他。”
花竹还记得那时凌霄花正是开败前的灿烂,自己坐在下面,双手绞在一起,既窘迫,又轻松。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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