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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满面春色,心里不知名的地方却隐隐不安了起来,迅速地掩去那份惶恐,风逍遥微微笑着,续道:“这里只姚伯夫妇及怀中三人,他们都知道你,若我不在,你告诉怀中。”
“你会离开很久?”
“说不准,也许很久,也许很快会回来。”凝神看她,他缓缓却坚定地道:“蓉儿,你等我一年,明年此时,你及笄之日,我托人上门求亲可好?”
求亲?!促不及防听到此话,冯清蓉手一颤,茶水差点溢出来。惊诧地看往风逍遥,正遇到他温柔的眼神,如水草般牢牢地缠住了她的视线。
冯清蓉羞红了脸,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风逍遥大喜,他知冯清蓉对自己情重,却没想到她竟然愿意对他许下终身。若凭他的家世,他的相貌,自然有许多女子趋之若骛,可她却在对他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已付出了真情,怎不叫他感动?
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你的易容术还是不好,以后出去戴上它吧。”
展开来看,是张精巧的人皮面具。顺手将面具敷在脸上,看向他。
风逍遥将皱褶处拉平,仔细端详了下,点了点头,随即很快地隔着面具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冯清蓉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却听他轻声说:“蓉儿该是饿了,我去准备午饭,你在这屋子找找可有爱看的书。”
她低头,不语,只觉得身边的他起身,停滞了一下,才离开。
待门关上,她才抬起头来,小心地揭下脸上的面具。面具轻轻薄薄的,是以戴在脸上并不阻滞,视线触及面具上的唇,想起方才的吻,脸又是热热的涨。虽是隔着面具,可她已经感觉体内一股热流蹿过,酥麻得几乎坐不住。
掏出帕子,将面具仔细折好,藏入怀里。复起身,走到书架前。
他的藏书甚杂,有风土人情,有山水地貌,有棋谱残局,有人物传记。更多的是却是兵书,各种阵法。
对她来讲,风逍遥是个迷般的人物,医术奇精,武功高深,通音律,懂诗赋,简直无所不能。忍不住猜测他的身份,猜了许久却毫无头绪,索性便不再想,只随手取了本《南疆风情》,先生曾讲过南疆的山水植物,让她心向往之,若是不能亲去,从书中了解一下也好。正翻着,忽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地从架子上又抽出一本书,迎了出去。
“饭好了。”风逍遥上前来,执着她的手,视线滑向她手里的书,不禁一愣,又望向她的脸。
她低头看,原来匆忙中她竟取了一本《司马法》。欲放下,又觉得不妥,遂握在手里,任他牵着去了饭厅。
摆设依然是简单,一桌二椅,桌上只有两菜一汤,两碗米饭,跟以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
甫坐下,右手已被他翻转过来,他的手搭在她的腕间。
探询地看向他,他只一笑,道:“脉相还好。”沉默了片刻,只觉得手指被他合拢,悉数握在他的掌心里。
“蓉儿,今日之事,日后再不可作。你体质本寒,若染了风寒,只会更寒。”
“我,没事。”如今是盛夏,水不凉,且,她并未觉得冷。看着他的脸色凝重,只又笑着说:“便是体寒也无碍,至多冬日多穿几件衣服,屋里多拢几盆火。”
他盯着她,也是缓缓地笑:“吃饭吧,免得凉了。”
挟了一口菜,清爽滑甜,很熟悉的口味,遂问:“姚妈做的?很好吃。”
“我做的。”他答得漫不经心,她听得却是石破天惊。
自古君子远庖厨,是以,男子极少下厨。而他,竟肯做饭给她吃。
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之前的饭,也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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