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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知的知潼拼命回想,也没想到公主什么时候和季将军在晚上学过剑。
至于那些个侍卫已然满心震惊……
晚上!习剑!骑马!摆姿势!
他们满脑子都是“呜呼”“苍天”,深深同情起了驸马!
驸马想要刺杀公主,说不定情有可原。公主早早就与将军私下有往来!
他们这下不只是想竖起耳朵听,眼神都难控,忍不住往轿子这边瞧。
季靖云冷着一张脸。他不清楚他之前和公主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内有如此交情,尚且妄图救一下名誉:“不记得。”
姜晏乔:“我们同骑一匹马。你压在我——”
季靖云手看,直接将轿侧帘给放下。好似这样放下,就能拦着公主说话。
姜晏乔惊叹一声:“哎?”
而但凡能听见公主说话的人,已心神俱震。这是已经发生了的么?这是公主能说的么?这是他们能听的么?
轿子里的姜晏乔知道会引起旁人如何误解。她撬开帘子一角:“这些都不记得了?”
季靖云:“今日公主大婚。”
全天下都瞩目着的婚事,不该和他一位外男说这些话。
姜晏乔在轿帘角落露出一只眼,话里带着微妙:“大婚怎么了,驸马已经没了。你要不骑红鬃马?你反正也骑过。”
父皇母后都准了,她也能准了。
季靖云千算万算,难算到他连红鬃马都骑过。
他拉下帘子阻拦不了公主。公主不是傻,她是有些疯,要拉他下水。
季靖云:“我没骑过。”
姜晏乔:“没事,你可以骑过。”
季靖云已确信。公主说出这些话来,绝不是想让他舒坦。
他们之间该是有信任,当然,他必得罪过公主,惹来这份待遇。
“要是季某哪里得罪公主。”季靖云为自己不记得的过去道歉,“季某认错。”
他没再扯帘子。
姜晏乔笑开,将帘子重新掀上去:“将军哪里有错。各自的想法不同而已。”
她:“将军无非就是不信我,无非就是什么话都憋着,无非就是喜欢把我当傻子。”
季靖云:“……”
高大冷漠,在被埋伏时能够用血肉身躯替她阻拦箭矢的男人,憋屈得似乎想扭头就走。
偏他又留着。
他的职责所在,是送嫁,将她安全送到公主府。
“说正事。”姜晏乔招招手,“将军,我有一些话,旁人听不得。你靠过来听。”
季靖云稍作停顿,不得不选择靠近轿子,听公主能说出个什么。
能是什么事,让公主一次次记深刻,让他濒死选择重来。
“除去谋杀我一事,宫中今日有变。二皇子茂哥哥与二皇子许氏参与其中。方任方将军参与其中。”
姜晏乔边说,边观察着季将军的神情。她每一个字吐露出来,没能让季将军有丝毫神情变化。
他真真一丝一毫不记得?
姜晏乔慢慢说了最后两句:“如果我们一起前往宫中,入了埋伏。你会为救我,死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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