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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一華:“……”
看上了同一片作画区域呢。
仁王一華同样来到窗边,将画布放到画架上固定好,她垂眸,从随身的包中翻找出皮筋将长发绑住,随后又取出眼镜戴上。
虽然她不戴眼镜也能正常视物,但她还是希望在做画时保持最佳状态。
一切准备就绪,该画些什么却成了一道难题。
仁王一華一边调色,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在宽敞的七展厅扫过,目光掠过一张张陌生认真的脸,最终停在自己对面被风吹动的窗帘上。
风很温柔,阳光很暖。
窗帘浮动间,被掩住半边身形的少年人,停留在画布上的目光细致又温柔。
不是初见是那种疏离的温柔,而是因热爱,发自内心,不掺杂任何情绪的温柔。
仁王一華垂眸,手里的调色刮刀已经在调色盘上调好了颜色,是象征着生命与希望的蓝色,也是少年人的发色。
伸手推扶过脸上的眼镜,仁王一華无奈的笑起来,原来潜意识里,她一早就决定好了要画的内容。
仁王一華不再犹豫,用调色刮刀将调好的颜色粗略的抹在画布上,勾略出大致的轮廓开始进行下一个颜色的调制。
仁王一華很喜欢作画的过程,那种与色彩做伴的宁静致远,那种心情沉浸在一方平静的舒畅感,是她上辈子从未能感受过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画布上少年人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仁王一華放下刮刀,转而拿起画笔准备进行细节上的处理,落笔前,身上的手机震了震。
她蹙眉,放下手里的笔,低头扫一眼手机,是天草红绪。
仁王一華:“……”
看看完成一半的画作,再看看手里震动个不停的手机,仁王一華无奈,轻揉着眉心往外走。
幸村精市从画架间抬头,目光跟随仁王一華的脚步移开,最后落回到她背对他放置的画架上。
他知道,她画的是他。
巧的是,他画得也是她。
幸村精市得承认,仁王一華真的是个很会牵动人心弦的女孩,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
手里的画笔不停,幸村精市细细描画着画中少女脸上的眼镜边缘,低调奢华的银白色,点缀在少女透出健康红晕的皮肤上。
美术馆三楼偏僻的角落里,仁王一華站得笔直,一脸无奈的听着天草红绪的各种发言。
“学院的舞台剧已经结束,美丽的一華酱为何还未回归。”
“一華酱离开的无数个日夜里,我都寝食难安,怀念着独属于一華酱的清澈眼眸和那吹弹可破的滑嫩肌肤,我对你的思念,少女们对你的爱,天地可鉴。”
“我多么怀念和一華酱一起的时光,我们一起跳舞,一起品茶,一起为少女们带去欢乐,用我们那诚挚的心,热烈的爱。”
“回来吧!”
“……”
哪怕隔着手机屏幕看不到天草红绪的脸,仁王一華也不难猜出对方此刻是如何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的说出这些在她看来忍不住让人吐槽的肉麻话语。
再者,天草红绪嘴里的快乐时光,仁王一華真的不敢恭维。
一起跳舞:在她上芭蕾课的时候,带着一群狂热粉丝来到舞蹈教室,搞到最后,老师不得不转移阵地带着一群人去院子里跳交际舞。
一起品茶:在她没有安排的休息时间,不顾她的反对拉着她开展白百合茶话会,让她一边喝茶,一边忍耐三人对她上下其手。
一起为少女们带去欢乐:嗯……拿她的理解就是粉丝见面会加粉丝福利时刻,少女们是快乐了,但她不怎么快乐。
再说下去,仁王一華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身心俱疲了,没了解清圣罗贝里亚女子学院的性质就考过去,是她的问题,加上她的确在其中获利,付出些代价也能理解。
仁王一華想到学院少女们狂热纯挚的情感,发现除了义正言辞地拒绝外,根本没办法给出任何其他的回复。
偏偏,她越是拒绝,少女们越是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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