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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培麟回来了?
谭翡钰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上午才走,怎么这就回来了?
身旁的雯月看过来,眼神带着问询之意,谭翡钰点点头。
“雯月,我带你下去见他。”
既答应了做他的私人医生,又住在这里,雯月早晚要和他们见面的。
二人下楼,庄培麟一双长腿伸展,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听见声音便看过来。
谭翡钰引着雯月上前,微微欠了欠身。
“这是我贴身的妹妹雯月,雯月,来见过庄先生。”
雯月依言乖巧上前,福身问好,庄培麟神色依旧冷冷,只点点头。
“庄先生是来拿东西吗?”谭翡钰试探道。
“谭小姐希望我走?”庄培麟挑眉,不答反问。
“当然……当然不是,”他问得太直接,谭翡钰磕巴了一下,“这是您的房子,您来去自然随意。”
庄培麟未置可否,直接转头对正忙活着端茶的周妈道:“准备饭吧。”
这是要留下用晚饭的架势,不会还要住在这里吧。
毕竟这是人家的宅院,住也是人家的自由,谭翡钰原本微微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吃过晚饭,庄培麟依旧没有要走的架势,反而松了衣领的扣子,手表也随意搁到一边,一副要住下的样子。
谭翡钰装着心事,饭也没吃几口,坐在餐桌上不知该做什么。
“一会儿帮我看看伤吧。”庄培麟突然开口。
“好。”谭翡钰乖巧点头。
枪伤非比寻常,第一次处理,她
也想看看恢复的效果。
庄培麟居住的房间也在二楼,比谭翡钰住的客房大些,但布置十分简洁,并不奢华,倒像是他的风格。
谭翡钰搬了小药箱过来,搁在一边,庄培麟自顾解了衬衣的扣子,露出前胸的伤痕。
凑近观察,伤口已经痊愈了,但狰狞的疤痕昭示了曾经的伤重。
“还会疼吗?”
“不会。”声音从头顶传来。
谭翡钰伸出手,轻触伤疤,新长好的血肉比周围的颜色浅一些,还微微发硬。
“平时按压到会不会疼?”
庄培麟思忖一瞬:“偶尔。”
谭翡钰用干净的棉布蘸水擦了擦伤口,又抹了些生肌活血的药膏,才转过脸去。
“伤口恢复不错,不过伤处还是深,需得再一段时间才能完全长好,这罐是生肌膏,可以常在伤口处涂抹,疤痕应能淡些。”
“多谢。”庄培麟接过药膏,拢了衣服,淡淡开口。
“您帮了我,这是应当的,”谭翡钰垂首敛目,一眼不敢多看,“我先回房了。”
庄培麟没有应声,谭翡钰等了几息,便自己离开了房间。
回了卧房,谭翡钰才大大出了一口气,住到庄培麟的别院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如今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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