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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不甚宽敞,却被摆放在各处的白蜡烛照的亮亮堂堂。
正对着他的地方有一道被许多锁链锁住的青铜古门。
青铜古门上两只虎吞凶神恶煞,活灵活现。
青铜古门两旁的墙壁上嵌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物品。
这些物品隐约呈某种阵法将青铜古门围在中间。
刘富廷不敢细看,只是按照老道人的话,取出一把锈的如同烧火棍一般的长剑,一块紫金色的点兵虎符。
一座栩栩如生的石刻蟾蜍。
便急急忙忙的退出石屋。
在回程经过一处公交站时,刘富廷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带着两名女童的少年。
那把锈迹长剑在他不经意间从他怀里掉落,落在了少年的脚边。
没多久,在路过一辆停在路边车震的豪车时,那座石刻蟾蜍也从他手中滑落,掉进了豪车的车底。
等到他回到家时,他怀中只剩下那块紫金虎符。
他走进自家那几近倒塌的黄土胚房中,用门闩将木门闩住。对屋中几乎令人作呕的尸臭味丝毫不觉。
说来也怪,就在他关上门后,之前一直挂在他背上黏滑恶心的东西突然就消失了。
“砰砰砰!”
不多时,被闩上的木门就被人拍响。
“刘富廷,我是市公安局的,接到你的报案。来调查情况的!”
刘富廷正要前去开门,突然想到老道人说过的话。便又坐了下来。
外面的人见到没回应,把门拍的更响了。破败的木门似乎随时可能被那人拍散。却又摇摇欲坠,坚强的尽着自己的职责。
“刘富廷你快开门!你还想不想抓住杀害你妈的凶手了?快开门!”
震耳的敲门声在一段时间后终于停歇。外面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李德全那豪横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大喇叭似的声音喊得震天响。
“刘富廷你这个孬种,你有本事出来。你老娘就是老子弄死的!老子现在上门了,你连你老娘的仇都不敢报了?真是个没卵子的废物。怪不得爹妈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哈!”
屋内的刘富廷双拳紧握,尖利的指甲刺进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溢出,在地面上开出朵朵血花。
片刻之后,李德全的声音也消失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却又随之响起。
“富廷啊!开开门,让我再看你一眼。是我,我是你爹啊!”
屋内的刘富廷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他用双手捂住脸颊。大颗大颗的泪水混合着血液,从指缝间滴落。
似过了许久,又似转眼之间。太阳终于落下,半弯的月亮从东方渐渐升起。
刘富廷抹了一把泪,打开闩上的木门。此刻门外空空,一个人也没有。
他到家门口的井里打起一桶水,将老娘的尸首简单的擦洗一下。
找出老娘仅有的几件体面衣服为她换上。
便提着一把铲子,夹着一张草席。
背着散发着作呕臭味的尸体向着屋后的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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