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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乔从头上拔了一根簪子,砸向轿子方向:“滚!”
她力气弱,簪子完全没能砸到人,态度已足够。
副将见状赶紧将驸马往里推了一把。他放下门帘,顾不得驸马脑袋被这么一推撞了轿。他对驸马实在钦佩。这质问被刺杀的人闹得大,真是滑稽。难道要等死了才算闹得不大?
他们这些护送的武将士兵可不想被牵连,各个还想要命呢。他差点啧啧出声。
上马点被公主闹成这样,宫里不可能无所察觉。
有人悄然狂奔去通禀。
宫里不管是谁,都没想到公主前脚恭敬在行礼,在殿内落泪不舍,后脚就闹了起来。
话传到皇帝和皇后耳中。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皇后神色未变,帝王则露出一丝无奈。
皇后开口:“是本宫宠溺过度,往日欠了些管教。”
“哪是你的错。她任性而已。”皇帝转头吩咐身边太监谭公公:“让她快些去公主府,你跟着去看看。”婚事已只差拜堂走个过场,此时闹回来像什么样。
谭公公躬身:“是。”
上马点的轿子刚转了方向,谭公公人已赶到。他一路谦卑躬身,到此处才抬起来:“陛下口谕,直接前往公主府。”
谭公公是皇帝身边人,真正的御前太监,在场地位高如陶公公等人,自都见过。
皇帝的命令高于公主,于是轿子又转回方向。
谭公公一路碎步,再度躬身穿过避让的人群来到公主身边。他低首笑着劝说:“殿下,陛下和娘娘都知道事了。今日奴先陪着殿下回公主府,余下的事,交给奴就行。”
姜晏乔看着谭公公。
谭公公看似客客气气,话是不容置疑。
她心里早有猜测,只是以为闹大了,或能有一丝机会让她取消婚事。可惜,云嬷嬷虽是想杀她,但上一回说得也清楚。无论驸马做了什么错事,婚事到这地步,已不能随意取消。
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父皇和母后疼爱她。可她才走了这么短短一段路,还是让她去继续完成婚事。
谭公公在宫中不算地位最高的公公。不过御前公公地位从来都不一般。
她深深注视着谭公公:“公公可千万别心软。”
谭公公笑着应答:“人做错了事,自当领罚。天地有因果,公道在人心。奴不会心软。”
姜晏乔微微颔首,随即下令:“直接回公主府。”
她转了一点身,往前走了一步,及其顺手拽起季将军的裤子:“将军,我骑马。”
说着,她试图爬影骊。
影骊黝黑的脑袋转了转,马蹄踩动着,想朝着公主喷出一口气。
季靖云一把拉住裤子,黑下脸:“马鞍单人。”公主上来和他坐一个单人马鞍,根本不像话。
姜晏乔眨眨眼,试探询问:“挤一挤?有刺客,我害怕。”
季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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