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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他喊得再大声又有何用?衙役自会秉公办事,没几下,便把王家一行人都扣押了出去。
王小花不知事情为何会到如此地步,临门之时,她一脸诧异又失望地看向时裕,心死了大半。
她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信任何一个男人。
在衙役将王家人押走之时,王大牛仍在不停地挣扎,企图甩开衙役的束缚,甚至口中还骂骂咧咧不成体统。
一气之下,其中一衙役失了耐心,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就架在了王大牛的脖子边,威胁道:“你即便当真是被冤枉的,也要到公堂上再去辩驳,若你现在继续这般胡闹,休要怪我伤了你!”
被这一恐吓吓住,王大牛终于闭上了他那聒噪的嘴巴。
见他安静下来,余静昭又扭头看了眼时裕的状态,故而向走在前方的衙役请示道:“两位官爷,我先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还麻烦两位先将他们带回衙门,我随后就到。”
两位衙役不约而同地应了声。
萧四一时不知自己又该去何处,踯躅之下还是决意跟着余静昭和时裕先回去处理时裕的伤势,反正衙差的快马还在此处,到时他们也可骑马赶去公堂。
余静昭先帮时裕将头上顶着的香炉取下,一阵动静下来,到叫他落得满头是灰,烟尘四散,站在一旁的余静昭和萧四也不禁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本以为那些四散的炉灰已然是麻烦,可更糟糕的是,几颗未燃尽的火星也随着灰烬飘落,落在他的发丝上,烧焦了几缕青丝,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拿开香炉,依稀可见他的额头上已现出几处红肿,灰烬掺杂着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余静昭不禁拧起了双眉。
他王大牛竟也下得去这般狠手,若这香炉中有更多的火星,时裕的脑袋怕是更不堪入目。
扶着他回到谭家后,余静昭问谭阿婆拿了些药膏来,亲自用指尖轻柔地给时裕一点点涂在他头上的伤口处,生怕弄疼了他。
余静昭很是小心谨慎,时裕却也不敢分神——因为此时,萧四也坐在了他的身边,盯着他二人的一举一动。
时裕无意瞥了几眼萧四的眼神,甚至眼都不敢睁开。
没多久,余静昭便帮他上好了药,接着,她就转身出门去洗了手,留萧四和时裕暂且在屋里歇会儿。
时裕时不时地偷瞄了几眼萧四,挪了挪屁股,尴尬地解释道:“我……我可没打你心仪之人的主意哈……”
“谁说她是我心仪之人了?”
“你……”时裕嘴顷刻耷拉下来,一脸不屑,“你再说一句不喜欢她?”
“你给我听好了,我可是要去行军打仗护卫山河之人,怎可被儿女情长困住手脚?”萧四面露愠色,可他心中的不满却被他写在了脸上。
时裕懂他,自然也瞧出他心中所想——恐怕,是萧四见他和余静昭走得近了些,心中的酸楚涌了上来吧?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哪个男子会愿意自家娘子同其他人走得近了,况且当初他动心思之时,也是余静昭给他上药的那日。
现在想来,那他时裕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姑且让他一次。
“……”时裕顿时哑口,小声嘟囔了句,“死鸭子嘴硬……”
正值此时,余静昭甩了甩手上残余的水珠用手肘推开了门,同他们说道:“走吧?一起去公堂看看,我就不信了,事已至此,他王家还能如何狡辩,这次,我势必要将他家鱼塘下药之事连同伤你之事一起算账!”
萧四依旧挂脸,时裕心中很是无奈,只能尴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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