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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觉得很恶心。
就算不是在电击椅上遭受那些,平时他看的时候,他也看不下去一点的。
他觉得人的肉丨体很脏——在进去之前,祁危就这样觉得了。
所以在里面被迫看那些的同时还要遭受电击,就让祁危对这些事有更深的心理阴影,他到现在都不会有晨bo的正常生理反应,小生这件事对他来说,成了一个让他会作呕也会恐惧的存在。
但现在……
祁危的视线往下滑,停留在了齐棹的脖颈处。
齐棹的脖子很漂亮,很像是天鹅的脖子。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有一年暑假跟谁去看过舞剧,坐在最前排,很经典的《天鹅湖》。
破碎混乱的记忆里,有人说那些女孩子们扬起的脖子很好看。
祁危有点印象,但都不多了。
回忆起来,全部都被齐棹代替。
祁危目光继续下移。
这天热,齐棹也怕热,所以穿了宽领的圆领子T恤,露出了大片嶙峋漂亮的锁骨,像是将要展翅的蝴蝶,暖白的肌肤在暗光下更是散发着诱丨人的光晕。
祁危回忆起自己读书时偷看齐棹打篮球的画面。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在这一刻却是那么的清晰。
少年跳起时衣摆飞扬,精瘦的窄腰也跟着暴露出一点,肋骨线和不常晒到太阳所以雪白的皮肤都成了一道风景线。
祁危的呼吸开始急促。
觉察到他的异样,齐棹有些不明所以,他以为是肢体接触的时间超过了祁危可以忍耐的范围,不由动了动手腕。
但换来的是祁危更加用力地掌控,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点血管被挤压的冰凉闷痛。
齐棹的手掌都被迫展开,手指更是动弹不得,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和祁危好像有力量上的绝对差距。
——祁危的身材真不是摆设。
“……祁危?”
齐棹微抿唇,其实不是很在意自己被捏疼了这件事,祁危的精神状态跟正常人不同,他能理解。而且正好他可以试试这个“口令”。
齐棹轻声:“你弄疼我了。”
简简齐齐的一句话,瞬间就让祁危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管用。
齐棹心道。
“…对不起。”
祁危无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抿住了唇,在这一刻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了。
还是齐棹再度出声,才把他的戾气压下去:“没事。”
他莞尔,干脆自己撕开了包装袋:“你力气比我想象得大,真好。”
齐棹说:“装画架的时候肯定很轻松…我到现在装画架拧螺丝还是觉得费劲。”
倒不是他娇弱,而是新画架的螺丝和孔洞总会有几分不契合,得靠蛮力。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齐棹买的画架都太劣质。
祁危登时又觉得自己的手有用了:“那以后……”
他有点期待:“我帮你装。”
齐棹微顿,看了看祁危:“…好。”
祁危现在需要一个心锚。
等他走出来后,再把这个心锚拔了就好了。
齐棹把手套从里面拿出来,递了一个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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