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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掌搭在她额头上,一碰便觉热度烫得惊人,“还是去医院吧,烧得厉害呢!”
虞连翘嘟嘟嘴,“我不想去医院,你不能骗我去医院。我讨厌打针,我不要打针……”她说着,就有些胡搅蛮缠起来。
“好,我们不去医院。那吃药,”李想哄她,“药总可以吃吧?你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我包里有,”她下巴抬一抬。李想便把她搁在吧台上的手袋拿过来。她翻翻,拿出一盒消炎药和一盒阿司匹林,“喏,在这儿。”她递到他手里。
“是你吃药,不是我。”李想好笑地摇摇头,起身去烧水。从镜子里看见她正拉了被子,要往里钻,他便止住她,说:“快把湿衣服脱了,在身上渗一渗,这烧可就难退了。”
虞连翘却也顺从,低头解着大衣的扣子,又将裤子、袜子一并脱了,只是懒得放,她用脚踢踢,将它们都踢到了地上。李想弯身捡起,连同自己的外套,一齐搭在沙发上。
水烧好,他倒一杯,并扔了阿司匹林泡腾片进去,晃一晃,让它溶解了,端给虞连翘,“先喝药再睡。”
虞连翘抿一口,就推开了,“太烫了!”
“那就等一等。”李想端过杯子,放在床边矮柜上。
“你陪我说说话。”
“好,想说什么?”她脸色苍白,但眼眸晶亮,神情又是病中的慵懒。李想伸手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将黏在她面上的发丝挑开。
她脸上露出恬静的一个笑,问他道:“你从哪里来?”
“广州。我在广美(广州美术学院)参加一个论坛。”
她又问:“那怎么到杭州来了?难道是国美(中国美术学院)也有论坛?”
李想说:“不是,我要去上海。”
“哦。”她还有问题,可这时李想按一按她的手说:“水凉一些了,你该先把药喝掉。”
虞连翘便撑起头,就着他的手喝药水,喝两口。他又剥了消炎药片给她。那药片不是胶囊,也没裹糖衣,她吞了,脸皱起来,“哇,好苦!”一杯水喝完,还是说苦,便怨他:“你干吗逼我吃这么苦的药?”
“不讲理,”他搁下杯子,见她还是一脸恨恨的表情,笑道:“夸张,小药片能有多苦。”
“那你吃吃看。”她赌气。
李想看着她笑,想真是病了,不然哪会使这样的小性子。她一张脸白得似雪,只有嘴唇有一点淡淡的红。他俯□,吻上她的唇。刚开始他吻得极轻柔,她想要呼吸,便张开了嘴,他乘机探舌进去。于是,这就成了一个又深又长的吻。
“这药的确是苦呢!”李想放开她道。
虞连翘皱着眉,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现在她唇上较之前有了些血色,李想便也伸手去轻触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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