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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味棒棒糖（第2页）

“你也在当家教啊，我在课少的时候也会去当家教，然后晚上就来兼职。”

“这么卷的嘛。”姜叶冉看了他一眼笑着回复。

当时她还不知道他这样赚钱是为了还债，减轻妈妈的负担。

“那说明我们都是积极向上的大学生。”陈旭霖也笑着看了她一眼，借着路灯她看见了他亮晶晶的眸子。

“你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课?”

“除了早八都是满课，一课多就容易饿，不然也不能大晚上出来找吃的。”

陈旭霖怎么也挪不开眼睛，侧过头认真听她说话。两个人离得很近，借着路灯照下来微弱的灯光，能看到姜叶冉细长的睫毛在眼下忽闪。

等着姜叶冉说完，他刚要说什么，突然路灯全都灭了，一片漆黑，姜叶冉不怕黑，但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她还是心头一悸。

下意识向陈旭霖靠近了一点，他立刻在她身后虚掩着抬起手，根本不敢碰到她，随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当姜叶冉也准备这样做时，身侧挎包的带子滑了下来，她顺手往自己肩膀上带的时候，一个毛绒挂件碰到了陈旭霖在她身后虚掩的手。

是那天在图书馆他看到的“小王子”挂件，在姜叶冉低头看手机消息的时候，他轻轻碰了一下这个小挂件，像是这样就可以回到小时候，以程桉的身份回到她身边。

“应该是电路坏了。”姜叶冉看到了学校发送的电路维修的通知，把手机递到陈旭霖面前，他见状微低下头看着屏幕，两个人挨得很近，头发就要碰到一起了。

“要明早才能好。”姜叶冉看着手机小声嘀咕，似乎还没察觉到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陈旭霖看着她的侧脸，她正认真看着通知里的注意事项。

这是十二年来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遥不可及的她在此刻触手可及，他稍一使劲就可以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小叶子，我没有食言，我找到你了。”

但他不能，他现在什么承诺也给不了他。只能努力靠近她，保护她。她对他而言，是勇敢和命运对抗的动力之一。

最终，两个人一齐抬头分开了一些距离，姜叶冉才发觉刚才两人离得很近。

刚好室友发来微信问她在哪，姜叶冉让她不用担心，马上回去。按了熄屏便加快了步伐。

她低头看着手电筒照着地面，也照着两个人步伐一致的脚步。

姜叶冉因为刚才两人的距离，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话题聊天，也就一直保持沉默了。

陈旭霖当然能懂她的心思，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害羞就不说话了，尤其是有陌生小伙伴加入时。

可此刻思绪乱飞的不止有姜叶冉，当他的小叶子向他靠近时，他的心脏也快跳出来了，心骗不了人。

“你还记得高中那次停电吗”陈旭霖换了话题。

“记得，高中很少停电，印象挺深的。”

“你当时在干什么啊？”

“在写卷子，你呢，当时在干什么?”

他当时在想她。

小时候有一次停电，大人都不在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跑了出去，天还没完全黑，他们一起在外边玩。

程桉问她:“你怕黑吗?”

“不怕啊。”

“好吧，怕也没关系，我保护你。”

陈旭霖在教室中因停电而乱成一片的欢笑声中回忆着两个人小时候的事，那时他才明白，什么是“越是人声鼎沸，我越觉得你应该在我身边。”

可当姜叶冉问他当时在干什么时，他也只能简单回答一句“也在写卷子。”

“果然，高三只适合回忆，不适合重来。”

“我猜你班当时杨俊吵得最欢，他是不是说停电就不用上晚课了。”

“你怎么知道的，别的同学都是心里窃喜不用上晚课，杨俊直接喊出来了，但电路马上就被修好了。”姜叶冉笑着讲述当年的事，好像两人此刻依然走在灯火通明的小路上。

“之前我们打篮球的时候也是属他跳的最高，声音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