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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一张字迹密密匝匝的信纸,草草告别:“有任何需要,我是说如果有的话,欢迎来找我,艾伯特。”
临出卧室前,他又多嘴关怀道:“就算再烦恼案件,也不要频繁抽烟。”
付涼捏着那张信纸,似乎意识到什么,“不是为了案子。”
他抿了抿唇,听见走廊对面门打开的声音,道:“是因为后悔。”
维纳顺着他的眼神,正巧看见个男人杵在卧室门前被一位拎着西装的年轻小姐数落。
耳畔响起青年的嗓音:“后悔没留一瓶酒,尝尝味道。”
两人正各怀心事没有动作。却见对面的男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竟朝这边走了过来。
“下午好维纳大人,您来看望付涼是吗?”
“下午好唐先生,没错。”
“啊,两位确实很久没见面了。”唐烛把度假的时间全算上,道:“您用过晚饭了吗?有时间吃一些再走吗?”
维纳不得不承认,他极其喜欢这个年轻人。与他攀谈,毫无厌烦感不说,还会——
“没有。”付涼冷声道:“他很忙,即刻要走。”
维纳:“……”
唐烛:“啊,真不好意思……那、那我送您出门吧。”
“也不需要了。”
付涼再次替两人做出决定:“他的行踪与我的一样,都需要保密。而且,我们也要出门了。”
“啊,已经要七点了吗?”男人四处寻找时钟。
“不,临时有变化了而已。换好衣服后来敲我的门吧,唐烛。”付涼快速安排道:“不送了,维纳。”
“真是招待不周了,维纳大人。”唐烛向他鞠了个躬。
维纳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你们是要去?”
付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被唐烛抢了先。
“我们约好一起去查案。”男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可一双鹿眼在烛火中显得过于明亮。
“是吗?”金发男人瞥了眼付涼,道:“你们关系真好啊。”
……
马车自红山街驶出,又绕道而行,辗转驶向汉唐大道。
“这是什么?”唐烛接来付涼手中的信纸,打开后感慨道:“维纳大人带来的吗?哇,好快,真是厉害!”
短时间内,皇室已经查询出两名死者的身份。并且于各个方面做了较为详细的对比。
首先,第一名死者:茱莉亚,女性,三十五岁,纽约裔。二十余年前因婚移居星洲,十年前其丈夫死于海难,留下一笔不菲的遗产,茱莉亚从此独居于靠近市区的一栋三层小楼里。她性格相对孤僻,社交范围极小,甚至邻居们也不太了解她。以至于发布遗体认领后,也无人报警……
第二名死者:曼莎,二十六岁,西班牙人,边缘性职业者,于多家声色场所流连,未婚。社交与私生活极其丰富,距某些“老客户”所言,在曼莎死亡前几天,除了歇业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异常……
“甚至还对两人的行迹做了对比……”这也是比较特殊的地方,茱莉亚作为独居且富有的寡妇几乎从未有人见过她出入皇后大街,而曼莎则是几乎没有任何一天缺席。
“看来大卫又被叫去做这种事了。”不难看出青年压根没有仔细浏览这些皇室的可怜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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