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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书看着拦在她面前的戴一宁,都要跳白天鹅了,手臂张开跟个鸡爪一样,不知道要怎么辣观众眼睛。
戴一宁很久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现在她终于明白,和陈佳书比衣服包包黑长直都是对牛弹琴,她只在乎跳舞,只有跳舞才能成功打击到她,毕竟对于陈佳书而言,舞蹈大概是她唯一的上升通道了。
看来之前是她狭隘了,戴一宁低头掩饰唇角的轻笑,假模假样掏出一包纸巾递给陈佳书。
不得不说,看竞争对手被虐哭,还是躲起来偷偷哭的感觉简直开心到爆炸。
陈佳书再也不是那个清高不可一世的芭蕾女神了,平时姿态摆得再高又怎么样,到台上还不是得伏低做小给她当伴舞。
陈佳书没接,直接拿手抹。她哭了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抬手一抹还真是,手背全湿的,刚刚爽哭了,哭完就忘了。
“我还有事,白小姐能让我过去吗?”她声音一如既往冷冷的,带了一点沙哑的哭腔。
戴一宁:“……”
这是骂她白天鹅还是白莲花呢?
戴一宁陈佳书好像不具备常人的羞耻感,哭得要死被发现了也不脸红,半点尴尬都没有,眼泪一抹就像一切无事发生,落魄到烂泥里也能直着腰杆朝岸上的人翻白眼,被捏到七寸还能滋滋往外溅毒,戴一宁真要给这句白小姐给气死。
哪怕她能示一回弱,戴一宁也不至于老跟她着么怄着,就看不惯穷逼装逼,她哪儿来的底气在她面前这么高高在上?
也不是,陈佳书对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就这还有那么多人追,简直荒谬。
戴一宁将暗箱操作看成一场人为的正义审判,借此为她的抢角行为安上合法合理的名头,心安理得地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白天鹅是校方领导研究决定的,交表申报只是申报而已,你该不会以为填了表就是你的了吧?”
楼道里一阵窒息的沉默,陈佳书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不屑至极地鼻间哼出一声轻笑,垂下睫毛,目光落到别处。
戴一宁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不动,陈佳书直接把这拦路虎推开,她手臂力量大得惊人,白白细细地伸过来,捏着她的袖口几乎将她掼到墙上。
戴一宁当即尖叫一声,以为陈佳书要撞破她的头,墙体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冲过来,眼前一片突进的白,撞上了怕是要见红。
可对方却突然收了力,精准地将她定格在离墙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戴一宁:“……”什么意思?
妈的,拿老娘当悠悠球甩?戴一宁气疯了,陈佳书却突然靠近了凑过来,浑身的气息和她人一样冷,一下子把戴一宁刺得说不出话。
陈佳书侧脸贴近她耳边,低声耳语:“如果我是你,当了小偷就绝对不会声张。”
在即将贴上她耳朵之际,陈佳书迅速将脸移开,站直了身体,嫌弃地看她一眼,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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