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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不是老毛子吗?
集市角落里栓了好几批牛和马,两个金色头发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坐在牛车上,魁梧的身形衬的边上其他小贩跟未成年似的。
他们一开口便是带着口音的大辅国话:“卖牛马了,好用的牛马,便宜。”
姜彩在摊子前站定,仔细打量两人好一会儿。
真是太像了,跟她前世遇到的毛子人简直一模一样。连口音都一样。
两个毛子国小贩被看急眼了,以为姜彩要找麻烦,立刻起身怒气冲冲看着她:“你想干啥?”
两人站起来跟一堵墙似的,头顶的阳光都被挡住,瘦弱的姜彩站在阴影里。
她不怕。
边上好心的婶子上前边比划边解释:“她一个小姑娘,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没见过毛子国人,好奇。”
大妈是个热心肠,把姜彩护在身后。
两个男人这才转身回到车上坐着。
他们面前有十几只牛和马,都养的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没少喂好东西。
“我不是找茬,是想买东西,这牛怎么卖?”姜彩指着离她最近的一头牛道。
两个男人狐疑看了她一眼,用手指笔画三下:“三两银子,带配车。”
牛儿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不满意的打了个响鼻,又开始嚼起了草料。
这只牛不是村里常见的老黄牛,而是一头奶牛。
牛儿身上是黑白的斑纹,肚子底下大块大块凸起的乳腺,里面已经存了不少牛奶。
这样的牛喝牛奶倒是不错,但拉车种地都不是好手,没什么力气。
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不懂,还是想坑她。
“便宜点,一两银子,加配车。”姜彩直接把价格看了三分之二。
两个男人用毛子国的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姜彩听不懂,似乎在说价格问题。
趁着他们说话,边上的大妈小声道:“小姑娘你第一次买牛吧!这牛不能买,他们毛子国拉来的牛马适应不了宁古塔的风雪,买了就没有活过半个月的!”
“没事,我先养养,死了就杀了吃肉。”姜彩不疾不徐道。
大妈见状也没多说,转身去了别的摊位。
见姜彩不语,两个人怕她反悔,商量完毕后一口答应下来:“好,就一两银子。”
亏了。
姜彩只觉得肉痛,这两人的反应看上去还能砍价。
不过人家答应了,她就得买,这是宁古塔的规矩。
她掏出荷包里的散碎银子,找出一块差不多重的递给毛子。
两个毛子很兴奋,接过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又是一阵叽里呱啦,这才把牛牵了出来。
他们后面是做好的牛车,用缰绳在牛脖子上一套,牛车就做好了。
小母牛一岁半左右,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要被套上车架的时候几次翻身打滚,可还是被套上了车架。
姜彩接过缰绳,又开始继续逛。
集市上多了不少毛子国的人,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有最常见的皮草,还有家禽等活物,姜彩眼睛落在不远处的摊位上,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这个竟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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