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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草的手顿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一针肾上腺素进去,徐四直接睁开双眼,回光返照似的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当家的你醒了!”林春草见他睁开眼,乐的直接搂住徐四的胳膊就要扶他起来。
姜彩对准她的手腕猛的一敲,她吃痛收回手,不解看向姜彩:“你干什么?”
“现在不能动,越动死的越快。”姜彩满脸严肃一字一顿。
闻言林春草吓得立刻收回手,徐四也不敢动弹,仰面呆呆躺在地上。
她拿出剩下药箱里的药物,直接混合盐水全部抽到针管里,一针一针给徐四打进去。
打了药的徐四呼吸逐渐平稳,后背火烧似的疼痛逐渐缓解,整个人放松下来。
姜彩伸手在他腹部和肋骨附近摸索一番,所幸肋骨是完好的,大概率只是被转头砸的内出血了。
徐四吐的血里有气泡,他多半是伤到了肺,只要把身体调度起来,再打几针消炎药,把淤血抽出来就不会有问题。
姜彩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周围众人连呼吸都忘了,全神贯注看着姜彩一举一动。
针管把淤血一管一管抽出体外,徐四苍白的脸也逐渐恢复红润,直到最后一管淤血抽完,姜彩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找个担架把他抬回去,卧床一个月,三个月内不能干重活。”姜彩拿出酒精棉仔细擦掉手上血污。
林春草激动的跪在地上一股脑磕了十几个头:“多谢多谢,我替全家谢谢你。”
众人不知道担架是什么,姜彩又用两根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担架,把徐四抬到村口刚挖出来的房子里。
其他人看向姜彩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尊敬,对她的话言听计从,不敢有一点差池。
目睹一切的姜莹莹气的咬牙,还想拱火:“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抽了那么多血,人还能活吗?”
低头收拾东西的林春草听见这话,脸上立刻露出凶狠神色,死死盯着姜莹莹:“你咒我男人死?!”
姜莹莹被吓得一愣,说话也不利索了:“我意思是她又不是大夫,说不定是骗你们的。”
姜莹莹就看不得从小被她们姐妹欺负的姜彩瞬间翻身,她恨不得把姜彩踩到泥巴里。
“我敢保他三天内他绝对恢复如常,行动自如,哪个骗子敢这么说?”姜彩挑眉看向姜莹莹。
林春草闻言又是一顿感激,好一会儿才离开。
姜莹莹看着手脚利落面对鲜血眼都不眨一下的姜彩,突然觉得自己的二姐好陌生。
当年姜彩一出生就被丢到外祖父母家,听说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小村子,还是最低等的商贾。
七八岁时接回家后,姜彩就成了全家最底层,所有人都欺负姜茶,还有姜彩亲娘,当初要不是那件事,姜彩亲娘也不会死。
此后姜彩更加懦弱,简直跟狗一样,人人都能踢一脚。
可现在的姜彩跟以前判若两人。
若说流放让她变了样,姜莹莹才不信。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时不可能把人变好的,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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