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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怎样?”吸吸鼻子,其实不是很懂,但程馥兰试着了解。
“当不良的小肺泡破掉后,由鼻子吸进来的空气,会从那破掉的小肺泡跑进胸腔,外界空气一旦跑进胸腔,里面的气压就会变得跟外界气压一样,这样一来,翼仔的肺脏无法完全扩张,他就没办法吸气,这就是所谓的气胸。”
“就是他没办法呼吸就对了?”
“目前是有点困难。”俞妈又解释道:“你看见他身上插的管子,是插管导流,导管接的那台机器是要帮胸腔里的空气排出来,等那些从破掉的不良肺泡灌进去的空气都被排掉时,就没事了,”
“国内普遍性做法是那样没错。”对着从一开始就按下免持听筒的电话,俞爸爸提出个人意见。“但既然翼仔有这问题,等下我跟你俞妈会先找他的主治医生研究一下他的情况,看看是不是直接开刀修补。”
“开刀?”程馥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种自发性气胸,两年内复发率高达50,与其让翼仔赌那一半的机率再吃一次苦,不如一次处理掉。”俞爸理智分析。
“说不定小翼仔他运气好一点……”程馥兰不想他开刀,但又觉得赌运气这种事实在太飘渺了,连自己都说不下去。
“前几天我们才跟你们大哥在聊这个,国外这边一般都是
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但程馥兰确实是很少哭的。
因为天性乐观,以及不想要旁人担心的好强,她一直就不是走泪水路线的人,但是这会儿看着病床上的俞炎翼,她的眼泪像没关好的水龙头那样,一直啪嗒啪嗒往下直掉。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脑海里,忍不住想起很多很多的事……
爱吐槽她的俞炎翼,拿她没辙的俞炎翼,总是面恶心软、对她刀子嘴又豆腐心的俞炎翼。
在她人生的记忆中,俞炎翼根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甚至记得小时候那个神经没锁好,总是逗得人哈哈大笑的俞炎翼,脑袋不知道装什么,有一次月考遇到填空题,明明写明是填空,他少爷的脑袋却不知怎么运作的,硬是把填空当成创作题在发表。
好比题目是“床前明月光”,这种国民常识题,随便问谁也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结果这天才竟然在句子后的填空写上“李白睡得香”。
不只“李白睡得香”震惊所有人,另一题“三个臭皮匠”,他更是笑坏所有人的填上了“臭味都一样”。
那次发回来的考卷,是继在院子挖出大洞的事件后,把两家人笑到快翻过去的又一力作,但说实话,好笑的同时又不能说他错。
好比“管中窥豹”这种题目,虽然正解是“可见一斑”,但他写“吓我一跳”,能说他错吗?
就像他自我辩解时的解释:从管子中看见一只豹,任谁都会吓一跳的吧?
上一刻还哀凄、正淌着眼泪的娇颜忍不住因这些回忆而露出笑容,程馥兰差点颜面神经失调,俞炎翼转醒时看见的就是她又哭又笑的奇怪模样……
“啊!啊!”发现他的转醒,程馥兰胡乱擦去眼泪,表情甚是尴尬。
“又哭又笑,黄狗撒尿。”又痛又虚弱,但俞炎翼知道她担心,仍试着要她转移注意力。
“我是想到你小时候的白痴事,笑到流眼泪的。”程馥兰试着小小的为自己辩解一下。
“我又不是你。”俞炎翼坚决否认人生中曾干过什么蠢事。
“李白睡得香这种白痴答案明明就是你写的。”她哼他。
“那是你们不懂得欣赏本大爷的创意。”他用气声回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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