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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却不松口,偏要在她手上留下去不掉痕迹。
血迹从凝脂般的肌肤渗出来,在谢砚口腔蔓延,他生生将她的血吞了下去。
姜云婵疼得手抖,期期艾艾又唤了声,“子观哥哥,我好疼!”
子观,是谢砚的字。
谢砚眸中荡起一丝涟漪,凝住了。
彼时,梦里,姜云婵好不容易见到了顾淮舟,还未来得及诉衷情,却被一只狗咬住了。
那狗一人高,平日看着温顺,却极凶残。
姜云婵不过偶然喂了他一口食,他却追着姜云婵咬,怎么都甩不开。
姜云婵吓得不停跑,跑啊跑啊,就跑到了慈心庵。
场景一转,她梦到是八年前被谢晋故意放狗追的画面。
那狗被谢晋训练过,专撕扯她的衣服。
未及豆蔻的姑娘,正是含苞待放初长成的娇嫩模样,却被谢晋一伙人扯了珠钗,衣裙褴褛地在尼姑庵里到处逃窜。
走投无路之时,她碰到了在慈心庵洒扫打杂的谢砚。
“子观哥哥救我!”那时,姜云婵已因为一包桃花酥,与谢砚相熟了。
她慌不择路撞进他怀里,啜泣不止。
谢砚拉着她一同躲到了金身佛像背后。
她吓坏了,手臂环膝,蜷缩成一团,只顾得哽咽。
谢砚拉住她颤抖的细腕,用嘴将她手臂上被狗咬伤的污血一次次吸出来。
那是姜云婵第一次与男子肌肤相亲,她惶恐地缩手。
谢砚吹了吹她的伤口,“疯狗有毒,把污血吸出来,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
瘦弱的少年嘴角染满了污血,可眼里满是怜惜。
姜云婵劫后重生,一时心都软了,泪眼涟涟地撒娇:“子观哥哥,我好疼!”
姑娘的声音柔而无力,像一朵无所依傍的蔷薇花,风能吹她,雨能淋她。
谢砚忍不住拂上她的脸颊,温柔地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
他的手在她耳边停留须臾,忽然郑重道:“等长大了,我保护你,好不好?”
姜云婵讶然抬眸,正撞进少年赤诚灼热的目光中。
在那个幽暗的、狭小的角落,唯有他眼里的光熠熠生辉。
姜云婵启唇,愣怔了片刻。
佛像外,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姜云婵的肩膀。
谢晋的小厮将两个人一并拖了出来,丢在佛堂中央。
谢晋抱臂,居高临下睨着姜云婵,“我道你为何不肯去我屋里做丫鬟,原来是跟老二好上了啊!”
“表姑娘不会以为二爷可以依傍吧?你不知道吗?他是个野种,他娘已经被侯爷休了!让他们住在慈心庵,只不过是侯爷心善!”
“呸呸呸!什么二爷?哪里有给人当狗的爷?”小厮们哄笑附和道。
谢晋更是桀骜地一脚将姜云婵和谢砚踹倒在地,踢到了一块儿,“你们不是好上了吗?今儿个,大爷我就大发慈悲,成全你们!来!让他们拜天地、入洞房!”
“入洞房!入洞房咯!”小厮们吹着口哨,将谢砚和姜云婵摁在佛前,强行磕头。
而后撕扯两人衣物,硬把谢砚压在姜云婵身上。
谢砚的手臂撑在姜云婵脑袋两侧,赤膊护着她。
可抵不住小厮人多手杂,他们脱她的鞋子,脱她的衣裙。
赤着上身,姜云婵也只剩一件心衣护体。
姜云婵双手环胸,护着心衣,在他身下哭得泪痕斑驳,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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