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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番折腾,陆婆子真真病倒了,元氏也动了胎气,必须静养,二人终于消停了。陆长盛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趁着这功夫,阮轻芷去了一趟青山郡。
“郡主,前面那家应该就是了。”
初春,夜凉如水。
青山郡内一偏僻的小山村,两个骑马的人沿着村中小路前行,最后停到一破旧的院门前。
阮轻芷翻身下马,先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小山村实在太隐秘了,不怪他们黄泉卫找了三年才找到这里。宋子琼翻上墙头,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向阮轻芷打了个手势。
阮轻芷也翻身上去,往院里望去,三间毛坯房,破旧而杂乱。
这是西边的柴房被踢开,一个年约五十,穿着破布棉袄,高大壮实的男人走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系着裤腰带。
“娘的,跟木头棍儿似的,叫也不叫,动也不动,败兴!”
骂完,他好冲后面呸了一口。
听到他这还,东边厨房一长脸黝黑的女人探出头来,“你把她弄炕上了,可劲儿折腾,谁做饭呀,还得老娘我动手!”
“去去,你做一顿饭怎么了,哪家老娘们不做饭!再说,那兔崽子呢,让他给你烧火!”
“烧着呢,就是太笨了,一会儿灭一会儿灭!”
女人回头,一看火又灭了,当下怒火腾的一下起来,朝着里面的人就踢了一脚。
“呜呜!娘!”
哭的是个孩子,应该是被踢疼了,哭声十分尖锐。
那女人干脆揪着头发,将那孩子拖了出来,仔细一看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很瘦很弱小。这孩子穿着单薄,一件薄袄,还露着棉花。他被女人扔到地上,刚坐起来又被那女人踢倒了。
“娘……娘……”孩子吓得一直在哆嗦。
这是一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柴房爬出来,她衣服破烂根本遮不住身体。
“宁儿……别打他……”
穿着破烂的女子拼力爬过去,将孩子护到怀里。这男人的婆娘见女人身上那些痕迹,火气更大了,连着她一起踢打起来。
“还大家闺秀了,我看你挺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破鞋!”
男人坐在院中石凳上,餍足的喝着大碗茶。
这时一十五六虽的年轻打着哈欠出来,“饭一直做不熟,觉也不让人睡好!”
他走过去,一脚踢到那孩子背上,“再哭,再哭我割了你舌头!”
“催催催,就只催,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女人打完了,扯着地上那女人的头发,让她去厨房做饭。
“娘,你去做饭,我带她去柴房玩会儿!”年轻男人嘿嘿一笑。
女人不干了,“你怎么跟你爹一个德行!”
“她细皮嫩肉的,可比咱们村那些婆娘手感好多了。”
年轻说着,也不管他娘同不同意,便去扯那女人了。
女人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发出绝望的低吼。
看到这儿,阮轻芷眼神一厉,拔刀从墙头落下。刷刷刷,不过三刀,只见刀影,未看清动作,等一切尘埃落定,地上剩两具尸体,还有一年轻,宋子琼将他拖进正房去拷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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